見夏蓮被人劫持在前方,他走上兩步,道:“這位兄弟,放開我們小姐,我現在可以放你走。”
“屁話!老子還要拿她回去邀功,要換錢,還要你林安迪的狗頭呢,哈哈哈。”
這男子大約覺得自己手裡拿到了一塊免死令牌,儘管面對我們這麼多人還言語放肆。安迪便
面不改色,再次道:“再說一次,放開她。”
“老子就不放,你能怎麼地?我告訴你們,給我滾開點,我現在把她帶回去。過兩天咱們再見面,你們拿錢和賭場來贖回她。你們可別想著對我開槍,我要是一手抖,搞不好就誤傷人了。”
那男子笑著,一邊拽著夏蓮後退,一邊笑道:“我這條命不值錢,可你們小姐……”
話正說到這裡,突然間“砰”地一槍,那男子的腦門上多了一個彈眼,他的手也一痙攣,扣動了手裡的槍。
我難以置信地回頭,卻見抬手放槍的不是別人,正是安迪。他透過鏡片眯著眼瞧著倒下的人,眼裡沒有猶豫和憐憫。
“你……”
不過,最大的萬幸是,這男子手雖然痙攣了,但是槍卻射偏了,沒有打到夏蓮,只是男子頭上的血濺到了夏蓮臉上,她大約也被槍聲嚇到了,又遭了一臉腥血,唬得跪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而夏川大約也為這驚險的一幕震到了,過於擔心夏蓮的他突然間鬆口氣,一時差點摔倒。安迪察覺,對身邊的人道:“快,去看看小姐有沒有事情。”
隨即來替我扶夏川,然而對於剛才殺人的事情卻似乎沒有什麼後遺症。一時夏川驚魂未定地道:“安迪,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萬一打到阿蓮……”
“少爺,我是算準了才動手的。這個時候,越是遷就對方,對方越會得寸進尺,反而不利於救出小姐。……對不起,是不是嚇到少爺你了?是我草率了。我只是一心要救小姐。”
我聽了,想著人都死了,也沒法起死回生,便道:“算了算了。安迪其實這種做法也未必不可。他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可能也是察覺到了危險才出手的。”
聽了我的話,安迪對著我感謝一笑,夏川雖然還有遲疑,卻也只能算了。
而此時看了下表,已經是五點半了,想起今天是什麼祭,為免來更多的打手,我們隨即坐上車,迅速地離去。這一路上的街道已經不冷清了,我們的車隊嚇得人紛紛躲避,回頭望一眼,剛才被打死的那人的魂魄站在路的盡頭瞧著我們,卻很快地被一黑一白的兩個鬼差拉走,他眼裡或許有恨,或許有後悔和不甘,然而他不能報復。所謂貪心不足,企圖害人,最終只能是這樣的報應。
“真是個倒黴蛋。不過鬼官這次來得也太快了點。”我嘀咕道,心裡卻沒有可惜,不過也總覺得有點什麼總懸著,心中不能平復。可看看安迪,他開著車,眼裡平靜,細細地詢問夏川剛才病發的情況,似乎剛才的殺人只是踩死了一隻蟑螂一般。
難怪夏蘭山癱瘓了,夏家只剩女流和小輩了,夏家依然不倒。有他在,不奇怪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安迪在我眼裡有點特別,還有點魅力了。好像他有一種其他男人沒有的……
“安迪,我覺得你的臨機應變能力很強,判斷準確,出手很快,槍法很好,搞不好咱們能比一比。”
不自覺間我如此道,發自內心有點佩服,安迪聽了卻沉默幾秒,嘆道:“能不動手當然是最好的。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拿槍了。畢竟他家裡也有父母,也是一條人命。今天回去,我還是做個法事,為他超度吧。”
我聽見了沒回答,只是沉默。再回頭,那魂魄已經不見,也在沒有敢追的,就如此,我們的車隊穿過了白平幫的區域,沿著顛簸的路,一直駛向了別墅。
正文 葛雲飛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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