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溫故了一遍。地上橫七豎八已經倒了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是隻受到一擊或兩擊,但所中的地方都是要害,倒地後就很難在爬起來。一輪混戰過後,雙方的體力都有些透支,從新回到對峙。謝文東雖說沒有浪費力氣,但也是滿頭大汗,粗氣連連,身上的衣服被劃開五六個口子。剩下的大漢也比謝文東強不了多少,臉上的汗水混著灰塵,黑一道白一道,樣子像極京戲裡面的人物。
雙方的樣子狼狽可笑,但下面的上千門徒卻沒有一個笑的,也忘了歡呼。雙方雖然在對峙,但卻都不退讓一步,爭鬥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白熱化。他們離場中距離極遠,但仍能感覺到雙方散發出來的陣陣殺氣,瀰漫在空中,行成無形的壓力,壓得人無法呼吸,透不過氣來。人們連眼睛都不願眨一下,生怕錯過這精彩的一瞬間。
大漢的體力畢竟要比謝文東消耗的少,休息半刻,又開始緩緩前進,對謝文東形成包圍趨勢。
謝文東渾身乏力,輕如木劍在他手中好象也有千斤重。看這短短的三十三層臺階,忍不住嘆口氣,這絕對是自己這一生最難爬的臺階。想到這,謝文東哈哈笑起來,搽了一把眼睛上的汗水,振作精神,這可能是唯一支援他不倒的力量。
混戰又開始了,謝文東借這剛剛恢復了一點的力量,怒吼著向前衝去,有如憤怒的獅子,無人敢攔。還有十級臺階,謝文東心中默默算計著,可是他體內的力氣象是被抽空了一般,以木劍拄地,身體搖搖欲墜。
見他氣勢已衰,二十大漢把他牢牢圍在中間。背後一人大叫著掄刀砍向謝文東肩背,他能感覺到刀鋒劃過空氣而發出的尖銳叫聲,可是實在沒有力氣來躲避,身上的肌肉出於本能反映收縮起來。
“哧!”鋼刀在謝文東背後劃出一道一尺多長的口子。大漢想笑,但笑容在他臉上沒有保持一秒鐘就僵住了,謝文東反手一揮,木劍砸在他的太陽穴上。大漢慘叫一聲,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謝文東感覺背後火辣辣的,還沒有等他檢視,側面一刀明晃晃的刺了過來。謝文東仍不躲避,眼看著刀尖刺在自己的軟肋上,強大的衝力讓他身子連連搖晃。當刀刺在謝文東的軟肋上,大漢感覺不對勁,他體會不到刀與骨肉摩擦時的那種快感,剛想大聲呼叫,但已經晚了,謝文東的木劍橫劈在他的脖子上。大漢很無奈的追尋著剛才那位師兄的軌跡滾下臺階。
謝文東裝摸做樣的抓著軟肋上的鋼刀,給別人的感覺象個不死戰神似的,身受重傷而不倒。如果是在白天,大漢們早已看出其中的貓膩,謝文東身上雖有五六道口子,但沒有流出一滴血,傻子也能猜出他裡面穿了一件護身衣服。但現在是黑夜,加上雙方體力透支,謝文東渾身都是汗水和泥土,誰都沒注意到這一點。也不能說沒有人,聶天行看見了,只是沒有說出來。東心雷壓根就知道,他更不會說。
謝文東緩緩向前走,前面的大漢心存畏懼,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又退一步。還有九級,八級,七級。謝文東每上一臺階心中都提醒一下自己。大殿頂近在咫尺,若是平時,謝文東一個箭步就能竄上去,可現在,他必要要越過剩下的十幾位大漢。“東哥,加油!”東心雷振臂高呼一聲。千餘幫眾也被謝文東那股子不服輸的精神感染,齊聲吶喊:“加油!加油!”
向輝山似乎偏偏要給謝文東加大難度。見剩下的大漢士氣衰竭,怒聲道:“你們三十三個人竟然打不過一個青年,還配做洪門弟子嗎?還配得上你們頭頂精鷹的稱號嗎?”
剩下十多名大漢被向輝山這麼一激,齊齊怒吼一聲,不在退讓,幾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