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當著你的面把它給撕了。”凱薔也亂了手腳,此刻她若是告訴寶兒,子揚就是喬皚,她一定更無法承受。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現在的我心如止水,只盼接下來的日子平平穩穩、順順當當,我已心滿意足。”寶兒釋然一笑。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看來,首先就是必須把你養胖才行,你還有一個半月就生了,到時候沒體力怎麼行。”
“我吃不下。”寶兒低下頭,逃避凱薔的熱心。
“什麼吃不下,是你心裹有病。這樣好了,我先陪你到外面走走,看你這樣子,不知有多久沒曬過太陽了。”凱薔說著便硬拉著她往外走。
“凱薔,你不要逼我,我不想出去,介夫已經去買東西了,我試著吃吃看好不好?”
凱薔無言地看著她那哀求的表情,整顆心隱隱作痛,“那你得多吃些,等臉色好看些我們再出去,嗯!”
寶兒默默無語的點頭答應。
“我好希望你能儘快恢復以往的光彩,那才是我所熟悉的寶兒。”凱薔蹲下身,直她的眼,想傳達她內心的企盼。
“再苦的日子我都撐過來了,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打擊我,我想我會的。”
“怎麼那麼久了?介夫怎麼還沒回來?”凱薔不耐的看了下表。
“咦!怎麼一進門就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是不是已經聞到菜香,忍不住垂涎欲滴。”提著大小飯盒的介夫,一進門就嘻皮笑臉的說著。
“你可真是我的救世主,好像知道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凱薔巧笑倩兮說著。
“你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難道你是想迷惑我,對我有意思?”介夫也調皮的說著。
“很抱歉,我是對你手上的飯盒有意思,難不成,你想一輩子提在手上,也不願讓我們分享。”
經凱薔一提,介夫才發現飯盒至今還拎在他手裹,不好意思地趕忙放在桌上,漲紅著臉說:“不好意思,一抬起槓來就忘了大家還沒吃飯呢!”
“好了,凱薔。別逗介夫了,你不是餓了嗎?”寶兒趕緊打圓場。
“我不是逗他,只是你一聲不響的跑來日本,留下我一個人在臺灣,好無聊喔!今天能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所以話也就比較多了。”她轉向介夫,眨眨眼,“介夫,對不起羅!”
“沒關係,你能來我們也熱鬧些,再說白天我得上班,沒辦法好好照顧寶兒,監督她吃飯,你來了正好解決了我的問題。”
“說到吃飯,寶兒你可得賣力的吃,否則,嘿嘿……”凱薔裝成一副要勒住她的模樣。
“嗅!老天,以前一個就夠受了,現在一下子又蹦出了一個,真不知是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寶兒手撫著額頭,翻了下白眼,無奈的呻吟著。
看了寶兒的動作,大夥忍不住鬨堂大笑,只是寶兒歡笑的背後,任誰也不知道她強忍住多少哀怨。
喬松宇抬起頭看著來訪者——一個風度翮翩、儀表不凡的年輕人,他當然記得這個男子。這個和子揚一樣擁有一種不容讓人輕忽、遺忘的特質,若是他沒記錯,這個人應該就是子揚婚禮上的那位伴郎,只怪當時時間緊迫,他又來去匆忙,否則還真想和他聊一聊,至少可以打探打探他和子揚的關係。突然間,喬松宇只覺眼皮猛跳一下,不知他今天來的目的是否和子揚有關。
逸凡注視著眼前這位身經百戰、滿面風霜的老人家,雖已逾花甲之年,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絲毫不輸給年輕人,還是那麼的犀利、幹練,似乎可以透視每個人的心思一般。
逸凡將思緒拉回現實,非常有禮的自我介紹:“喬爺爺,我是柳逸凡,子揚的朋友。”
“我知道,你是子揚婚禮上的伴郎是吧!”喬松宇帶著慈祥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