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畫架前,坐在椅子上拾起畫筆。
見喬染一心一意的專注新增著更多的細節,莫卿笑了笑默默的退出了畫室。
辦公室裡,厲謹言揚起頭看著牆壁上的那一幅並沒有姓名和日期的畫。以前,這一幅畫是他等待下去的動力。
可現在······
“進來。”
收回視線,厲謹言看向門口。
“先生,您不去看看喬小姐麼?”
莫卿推開門走進他的辦公室,有些疑惑的詢問著。
他要不是聽到其他人說先生來了,他都還不知道呢。
“她畫得如何?”
厲謹言坐在辦公椅上,轉動著椅子背對著莫卿。
“很好,在我看來完美無瑕的,讓人看了以後移不開眼。彷彿自己就是畫中的人。”
莫卿如實的把他心中的體會一字不落的說出。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厲謹言擺了擺手,他來這裡已經十多分鐘了,可還是沒有辦法去面對她那一張了無生氣的臉。
等著莫卿出去之後,他終究還是點來了攝像頭。
透過畫室裡的四個攝像頭,他清楚的看到喬染坐在畫架前,十分認真且專注的盯著畫架上的那一幅畫。
神色,跟今天早上截然不同,完全相反。
畫畫,能讓人靜下心。
抬起頭,他看了一眼牆壁上的畫,隨後下定了決定。
正如上官逸說的那般,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從辦公室到畫室,其實也不過就五,六分鐘的路程,然等著他來到畫室的之後,卻看到這麼滑稽可笑的一幕。
彼時的喬染手中拿著調色盤,頭就如小雞啄米那般的不斷點著。
眼看著她要撞在畫板上,他眼疾手快的衝過來。
伸出手,護著她的臉。
也正因為如次,他的手背觸碰到畫布上還未乾的顏料,頓時他的眼裡就充滿了嫌棄,眉頭也緊緊的擰著。
而喬染則是緊緊的靠在他的手掌心中,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換做平時,他早就丟下一切衝到水池邊把弄髒的手洗得乾乾淨淨。
可今天的他卻緩緩的彎下身子,拖著她的腦袋,把她手中的畫筆和調色盤放在一旁。
動作輕柔且小心得將她整個橫著抱了起來,生怕弄出一丁點的雜音把她吵醒似的,連腳步也比平時要輕得多。
端著咖啡的莫卿剛從轉角處走出,就看到這一幕,他剛一張嘴。
立馬就被厲謹言的一個眼神嚇得趕緊把嘴閉上,一個字都不敢發出。
哪怕現在的言洛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也遮擋不住他那冷若冰霜的視線。
呼,他認識言洛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裡這麼溫柔的看著一個人。
哪怕是對那幅畫,言洛也從未這般過。
難道喬小姐對言洛來說,是特別還特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