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水順著我的脖子滑到我的衣服裡,溼掉的衣服貼著面板,非常不好受。
而且對此我心有餘悸。還好她潑得不是硫酸,否則我如花般地青春就要凋謝了。
她潑了我,還很有氣勢的對著我重重“哼”了一聲。我站起來,想對她“哈”一聲,可是我轉念一想,我沒事和她扮什麼“哼哈二將”,所以我隱忍了。因為在我想到哼哈二將這個詞的時候,她對灰塵同學說:“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灰塵同學拿著紙巾擦我的臉,他連聲說著抱歉。
我看著他,眉頭微動。然後我拿起桌上另外一杯水倒他頭上。生活常識告訴我,要除去灰塵,潑水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
我瀟灑地走了,把結賬這個事情留給了他。對於信奉aa制的我來說,我覺得這是個很無禮的行為,但我做了,因為我覺得他更無禮。
第三章 插翅也難飛進來
剛走出那個小店的門,就看見向灝皺著眉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被他盯得有些心虛,想拿板磚敲昏他,拖到學校後山埋起來的衝動。
我絞著衣角忸怩了一會,開始意識到自己突來的心虛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寢室,和室友彙報了約會過程。順理成章地,“前女友”便成了我們談話內容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詞。
我說:“以後電子商務的課我再也不去上了。”
小雍說:“你不要這麼沒出息嗎!課照樣上,那女人的前男友你也照樣上。”
“注意一下措辭。我這麼純潔請不要給我塗黃色廢料。”在噁心人這方面我總是不遺餘力。
“呿。”小雍覺得自己的良心餵了驢肝肺,撇撇嘴開始了保養面板的工作。
我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開始看著電視劇發呆,滿腦子都是向灝那一晃而過的臉,像是我刨了他的祖墳一樣陰魂不散地纏繞我的心頭。
我拿枕頭捂著頭。果然我剛剛要殺人滅口啊……
不久之後,二笑回來了。她說透過學校強大的八卦網路,剛冒死從前線取得了一手資料。
而我對此的反應只有三個字:“說重點。”
二笑佯裝委屈地跺跺腳:“人家剛剛九死一生嘢!你們都不關心我!”
我自動把腦漿清空轉過頭看美劇,小雍則頂著面膜雙手交叉放於胸前裝木乃伊,呆萌戴著耳機趴在床上看她的少女漫畫。
沒人關注她,二笑只有扁扁嘴,說:“我剛剛從某個不願透露姓名的同仁口中得知,易辰輝同學在江湖上有摧花辣手的名號。咱計院女生不多,所以他不敢摧殘,怕引起院中男性同胞的公憤而秒了他。據說他專挑文學院和法學院的無知小綿羊下手。據不完全統計被他折下又丟棄的花朵,比咱們計院的女生加起來還要多。”
呆萌聽得義憤填膺:“沒想到他竟是這麼過分的人!我曾經還很崇拜他!”
相對起來,我和小雍就平靜多了。
只是幾分鐘後,小雍將臉上的面膜揭下來,幽幽地說:“他不是不對咱院的女生下手嗎?”
小雍不愧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二笑聽完之後忍不住揶揄我:“莫非是傳說中的真愛?”
我乾笑兩聲不接茬。不過是課上見了幾面,哪來什麼真愛。就算是我爸媽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我都覺得他們之間親情甚於愛情。
美劇終於播完。我瞥了一眼孤獨地響了很久的手機。它仍在寂寞地震動著。等我拿到眼前看的時候,它消停下來了。不過上面顯示的20多個未接電話和幾條未讀簡訊的時候,我不禁為灰塵同學的耐心和毅力小小地折服了一下。換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