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讓你轉達的意思,還是你自己這麼認為?”
“是我為他覺得不平。學姐,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在機場一直在等你!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是他一直在人群中找你。”
她看著我,接著說:“學姐你不知道。有一次他打球的時候扭傷腳,可是一聽到你要參加演講比賽,他一瘸一拐地去看你演講。你到最後都沒有發現他對吧?你只顧著跟周圍的人講話,根本看不到他。他就那樣默默地看了你兩年,就算是我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心酸。”
第十九章 你什麼都不知道(三)
我不是他,我當然不知道他默默做的一切。
就像我當年坐在小正後面默默看了他一年一樣。小正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種守著愛怕人笑又怕人看清的酸澀,我再清楚不過。
可人們有時候連眼前的東西都不見得看的清楚,對於自己身後的事情又怎麼能知曉?除非腦後有眼睛。
而且後腦勺上面長眼睛的那是鬼。
我訝異地張張嘴,問道:“你說的這人……真的是向灝嗎?”
“當然是啦。”遭到質疑讓她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並且跺跺腳準備離開。
我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可是他長得好,人也聰明,沒什麼理由要在我這棵樹上面吊死啊。”
林淑雅停下腳步也很認真地思考:“這個我也困惑很久了。啊……難道說是因為她,讓灝妹受了太大刺激,所以才……”
“她?誰啊?女的?”
林淑雅捂住嘴,一副不小心說錯話的樣子。情況是在太明顯了。看來這其中肯定有很多故事。
“所以他性格那麼扭曲,是因為受過情傷?”
她擺擺手:“不不,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啊,這些都不是重點啦!學姐,你不能欺負向灝,你要關心他。你不能讓他帶著那麼憂傷的表情離開。”
如果能重來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帶著不愉快離開。“可是……他已經走了。”
“又不是不回來。”
也對!
我恍然大悟。他又不是不回來了。所以我到底在傷心個毛線啊!
想通了這一點後,我就跟忽然被高手打通任督二脈一樣,整個人神清氣爽,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氣能上五樓。
接下來的日子,我吃得好睡得好,腰部囤積了一圈的肉。
最後小雍她們看不下去了。某天當著我的面三個人大聲的“竊竊私語”——
二笑說:“果然這女人不能沒有男人。一旦男人不在就有些內分泌失調。”
小雍敏感的神經被觸動,怒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現在很失調?”
“我不是說你啦。你行為舉止正常,並且一如既往吸引來往異性的目光。只是某些人啊,快胖的連腰都看不見了。”
呆萌吃著薯片,很委屈:“你們要說我就直說嘛。不要這麼拐彎抹角啊。”
“……”
我踱過去安慰呆萌,順手從她那裡偷了幾塊薯片。
二笑看不下去了,衝著我吼道:“趙儀你收斂一點!”
我摳摳鼻屎,充耳不聞地去睡覺。
有天晚上凌晨兩點多突然來了電話,活生生把我吵醒後,接起來那邊沉默了一會之後就掛了。
哦,不是掛了。是我的手機欠費了。
過了不久手機又響了,氣的我想把手機給摔了。但還是要忍住。在我爹鬆口給我買手機前,我必須要好好愛護它。
接起來對方又是一陣靜默。我怒道:“你他媽的有病是嗎?老子沒空大晚上的聽你呼吸聲,有屁快放!”
“……是我。”
“額……向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