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做做決定的,需要打回重做的。
這一切要在真正的上班時間之前昨晚,因為等助理到來的時候,他將要開始一天的行程,採訪、通告、約稿、談合作一系列的事情。
新書《悲傷森林》即將上市,接下來一個月會非常忙碌,前期的預熱、發書前的釋出會、後期的發行等等事宜,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實際上,早在發第一本書的時候,薛慕亮就在嘗試瞭解整本書的發行過程,現在他的手已然伸到各家大型書店,包括書的擺放造型,海報的位子都要他稽核透過。
寫手這個行業,大多是默默無聞只願意敲鍵盤的宅人族,他們或清高,或不善人際交往,或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待著,寫自己的書,看別人的書。
但是這個群體也有另外一小撮人,他們不僅寫得一手好故事,同時極為擅長經營自己及自己的作品,盡力把每個版權都走開,從而達到利益的最大化。
薛慕亮在接受採訪中,非常明確地指出,他們公司籤一部作品,除了看這部作品的特色和辨識度,其次就是判斷作品是否有改編的潛力,比如漫畫、影視。
這些人因而成為這個行業內站得最高或者說站得最顯然的人,通俗一點來說,他們是賺錢最多的人。
在這個國度,演講的、總結成功定律的,寫自傳的,通常都是賺錢多的。
薛慕亮處理完一摞檔案之後,開啟微型部落格,瀏覽一下最新資訊,關注一下對手們的動態,著重關注了千紅的走向,然後看到幾個令自己眉頭微皺的資訊:
伊水安和古庸生將於聖誕節聯袂發書;
新晉雜誌主編、蟄伏整整一年的青年傳聲筒韓朔同學將在來年新年第一天,推出自己的最新雜文集《當少年》;
其實對精明的薛慕亮來說,這一次,伊水安和韓朔新書對自己影響並不大,因為散文、雜文的銷量向來沒辦法跟小說相比,事實證明。韓朔的雜文銷量甚至比不過鼎界一線作者的小說銷量,伊水安的《半瓣蓮》同理。
真正讓薛慕亮頭疼的還是那個最近崛起迅猛的古庸生,出版界經過《白髮魔女傳》、《白馬嘯西風》雙白的衝擊之後,已經基本確定了古庸生暢銷新貴的地位。
這一次千紅打出“白髮魔女的結局,將會在《七劍》中溫情揭曉”的廣告,十分具有煽動性,以至於自己都忍不住想透過相關關係提前拿一本來看,何況廣大讀者?
更讓他頭疼還在後面,因為恰在這個時候,陸藝籌更新一條最新狀態:“既然聖誕都是雙簧。那麼元旦也不能讓韓朔一人孤單,經過公司美少女編輯團三晝夜的軟磨硬泡,偉大的古庸生將於近期再出一個新武俠短篇,與令人傷心的《越女劍》以及令人斷腸的《白馬嘯西風》組成鐵三角小說集,柔情登入後元旦檔——請喊我們業界良心。請喊古庸生行內勞模!”
薛慕亮輕輕哼了一聲,右手下意識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千紅這麼做。意圖太明顯不過,就是針對自己而來。
“小說集,元旦檔?莫非真以為我會怕你一個新人?”薛慕亮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這個時候,他的首席助理提著一個黃色的包包進了辦公室。
……
在陸藝籌發那條微型部落格之前的半個小時,一直在跟古庸生聊天,他根據自己的經驗和對市場的敏感度做出某些預判。希望古庸生這第三個短篇最好是一個喜劇,對讀者來說,悲傷的故事固然能洗禮心靈,滿足內心深處對憂鬱這一高檔次情緒的需求。但是這並不是說他們一味地希望悲劇。
這和聽歌看電影是一個道理,有時候人們會莫名其妙地想聽一首憂傷的歌曲,看一個悲情的電影,但是,這只是“有時候”。
柳敬亭只好再次保證,他一定會寫一個喜劇,直接跟陸藝籌說:“你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