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一下,集思廣益,也許能——”
“有什麼不妥不是?”眼一瞪,一臉殺機,道: “如有不妥之處,神力王也是好矇騙的嗎?”
“卑職該死,貝勒爺恕罪!”
稍後,就在廉親王府的花廳中,容格格接待了一位客人。
侍女道:“啟稟格格,隆貝勒還帶了一份厚禮。”
容格格道:“貝勒爺也太多禮,何必每次來都帶禮物?”
隆貝勒笑笑道:“俗語說:禮多人不怪,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自東洋帶回來的一串珍珠,和法蘭西傳教士送的幾瓶古龍水罷了。”
容格格道:“還說沒有什麼呢,法蘭西的古龍水和東洋的珍珠都是罕有的珍品,尤其是法蘭西的古龍水,只有皇室才有,那部是法國使者進貢的。”
“容格格,東西也算道地,送你點小禮物,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湊合?以你我的交情,這也是應該的。”
容格格笑容一斂,道:“太不敢當了,以後再帶這種厚禮來,我可不接受了。”
“這……這……”
“貝勒爺今天來這,想必有事?”
“怎麼,沒有事我就不能來看看格格嗎?”
“當然!可以……”顯然容格格沒有對方那麼認真。
“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能說一點事兒沒有。”隆貝勒道:“家外祖八十大壽,有堂會,且有煙火,這煙火據說與眾不同,有一出一出的戲,像‘八仙上壽’、‘五子登科,、‘富貴壽考’以及‘龍鳳呈祥,等等,是近年來少見的盛況,格格一定要賞光……”
“這……”容格格早已想好了詞兒道:“貝勒爺,這的確是少見的壽典,我當然要備份禮前去,只可惜——”
“怎麼?有什麼事不能分身?格格無論如何要賞光的,甚至我已經交待臺前都為你設了特別座位。”
“這太不敢當了,這……這叫我怎麼說?”
“格格也不用說了,到時候去就是了,我連新繡的轎衣都換了,專供格格使用。”
隆貝勒自幼就喜歡容格格,兩小無猜,但懂人事之後,對異性交往有了瞭解,容格格便和他漸漸的疏遠。
可是隆貝勒並不知道,他只以為姑娘大了,這種關係自然不能太明顯的。
“貝勒爺,勞你這麼費時費事,實在不敢當,而事也湊巧,我舅舅在長春病重,明天我要趕去,希望能見最後一面——”說著一臉悲慼之色。
“這……的確不巧,不過,這是應該去的。”
“是啊!小時候常常去長春,這些年來舅舅年紀大了,就很少到北京來,而我也不方便常去看他!”
隆貝勒很失望,道:“容格格,我送你去——”
“謝了,你也忙著,怎麼敢當呢?”
隆貝勒眸子一轉,道: “那也只好如此了,我不多打擾了!”失望的離開廉親王府。
隆貝勒上了馬車,走了。王府的馬車也是不同的。
清之顯爵有五: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公。
而公有鎮國公與輔國公之分,而輔國公又有入八分與不入八分之別,所謂“八分”是八樣標誌,也就是特權。
如:朱輪(紅車輪)、紫韁(乘馬用紫色韁繩)、寶石頂(一品用珊瑚頂,寶石在珊瑚之上)雙眼花翎?牛角燈、茶搭子、馬座墊與銅釘(府門上的銅釘)。
但對親王所賜又有不同——朱輪、紫韁、背壺、紫墊、寶石、雙眼、皮條、太監等。背壺是捧飲用水壺,帶墊是攜帶備叩頭用的紫色拜墊,皮條是可以用皮條驅逐擋路之人,府內也可用大內賜用之太監。
隆貝勒所乘的車就是這一種。
上車後,阮忠低聲道:“貝勒爺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