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一臉看穿一切的小表情:「當然是發生了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咱們就等著吃喜糖吧。」
溫窈窈愈發窘迫,急聲解釋:「沒有,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肖瀟和楊孟凡笑起來,異口同聲地指指她身上的夾克衫:「要不,你先把外套脫了再和我們證明你倆沒關係?」
溫窈窈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薄時深的外套,大窘,急忙脫下,卻發現又沒地方放,只好攥在手裡,默默用它擋住發燙的臉頰。
片刻,旁邊傳來肖瀟的自言自語,「臥槽,太感人了,開了一晚上的夜車就為了來見心上人,老夫的鋼鐵少女心都被融化了。」
夜車?
薄時深剛才是不是說了句去車上?他是開車過來的嗎?
溫窈窈心臟一緊,下意識支起耳朵,想聽肖瀟繼續說下去。
但卻沒了聲響,倒是楊孟凡,不知道在看什麼,尖叫著說了句「啊啊啊也太撩了吧」以後,陷入同樣的安靜。
溫窈窈心亂如麻,屏氣凝神地等了一小會,還是忍不住取下衣服,小聲問肖瀟:「你剛才在說誰呀?」
「嗨,沒誰,就我微信裡有人發了條朋友圈,說他朋友凌晨三點離開酒吧,開車去見自己才分開三天的女朋友。」
溫窈窈「哦」了一聲,臉上淺淺蒙著層自己都未察覺的黯淡,正要笑自己怎麼能那麼自作多情,就聽到肖瀟又慢悠悠地拖長音:「不過這人你也認識。」
「我認識?」
溫窈窈一愣,緊接就看到肖瀟解鎖手機,瞬間亮起的螢幕正對著她——是備註為「鍾老闆」的暱稱發的朋友圈,配圖是一張高瘦挺拔的背影。
穿著黑色的夾克衫,腳步匆忙,被昏黃的光線暈染出不合時宜的迷離。
正是薄時深。
溫窈窈後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又氣又心疼。
他瘋了嗎?!熬夜開車還酒駕,隨便哪項稍有不慎都足以要他命,他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身體啊!
溫窈窈氣急,摸出手機給薄時深發微信,劈頭蓋臉就是一堂思想教育課。
然後,對方回了驢頭不對馬嘴的幾個字:【你心疼我?】
溫窈窈:「」
現在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
但還是不爭氣地紅了臉,被這句話分毫不差地戳中了她一直沒敢正視自己的心,努力保持鎮定:【沒有,你想多了。】
【然然舅舅】:可你臉紅了。
溫窈窈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發燙的臉頰,心說這人是長了透視眼還是在她身上裝了監視器啊?怎麼連這都知道。
沒等她辯解,對話方塊又毫無徵兆地蹦出數條新訊息。
【然然舅舅】:不用捂臉,我都看到了。
【然然舅舅】:臉很紅。
【然然舅舅】:耳朵也很紅。
【然然舅舅】:像只可以吃掉的小兔子。
每條都真實的像站在她面前,點點曖昧沿著字裡行間無聲溢位,彷彿還能隔著螢幕感受到男人幽深的視線。
溫窈窈慌亂無措,就差把整個人當場埋起來,忽然聽到肖瀟「咦」了一聲:「大帥哥動作這麼快的嘛?已經追上我們啦?」
她一扭頭,這才看到她們坐的婚車旁邊不知何時多了輛與她們並行的越野車,車窗半降,映出男人英俊的側顏。
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底是被朝陽渲染的笑意。
溫窈窈:「」
他什麼時候跟上她們了?!
第一反應就是去關車窗,手機忽震。
【然然舅舅】:剛看見我就關窗戶,是不是太欲蓋彌彰了點?
溫窈窈不爭氣地縮回手,小腦袋往裡藏了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