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叭叭地說個不停,沒發現溫窈窈心思完全都不在這。
「學長,我還有事——」溫窈窈禮貌打斷,話音未落,身後忽然有人拍拍她。
肖瀟回過頭,「喲」了一聲:「大帥哥處理完桃花啦?剛才球踢得很好嘛,比你這張臉還帥。」
來人正是剛擺脫一群小姑娘的鐘言。
「謝謝肖博士誇獎。」鍾言和戀戀不捨盯著溫窈窈的楊立打聲招呼,沖倆人眨眨眼睛,帶她們離開,「你們怎麼過來了?來看我們俱樂部比賽嗎?」
「我們還真不是為了看比賽來的。」肖瀟晃晃手裡的球拍,「我們學校就在這附近,過來打球。」
鍾言自戀道:「然後是不是看到我們正好在踢球,就過來看比賽了?」
「是是是,鍾老闆神采無人能敵,把我們迷得不要不要的。」肖瀟不客氣地回懟,倆人笑起來。
鍾言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將剩下的水從頭頂澆下,覺得涼爽了許多,甩著濕漉漉的頭和肖瀟她倆閒聊,溫窈窈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著,腦海中總不自覺想起剛才那幕,即將走到時,和剛在她腦海里轉了圈的女人迎面撞上。
霍子萩手裡拎著一袋包裝妥帖的藥膏,輕輕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目光緩緩掠過溫窈窈,而後看向鍾言,微微勾唇:「鍾老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鍾言側身給她讓路,「霍小姐是大忙人,沒想到還有時間來看我們比賽,不勝榮幸,那啥,您忙,我就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
霍子萩似笑非笑瞥他一眼,遞過紙袋,語氣自然而不失親暱:「那就麻煩鍾老闆把這個帶給薄總。」
鍾言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這位小姐八成是自己送藥沒送過去,想找他當中間人,他才不當冤大頭呢。
「霍小姐不用太在意,踢球受傷常有的事兒,我們備的都有,深哥也不缺這點藥。」鍾言說完,沖溫窈窈她倆使個眼色,「我們先走了啊,改天再聊。」
空曠曠的走廊轉眼只剩下霍子萩一人,鳳眸微眯,冷冷盯著幾人離開的拐角,耳垂上小巧玲瓏的耳釘光芒明滅,透著精美卻冰冷的質感,她獨自一人沉思站著,一張臉依舊高傲,看不出絲毫受挫,少頃,拎著藥轉身。
肖瀟從拐角後探出腦袋:「這人誰啊?真夠傲的。」
「一個嘴上說著對男人沒興趣,實際上喜歡深哥的白富美,哦不,女強人。」鍾言一句話概括了霍子萩,指指一身名牌的肖瀟,「你身上的衣服、鞋、包,還有首飾,都是她家商場賣的。」
「臥槽我說怎麼這麼拽,原來是百貨公司的公主,有錢了不起啊。」肖瀟一把禿嚕下自己的chopard手鐲,要不是裸奔得打馬賽克,她敢把身上的gui套裝也直接脫下,「回頭我就去她對家買,她對家是誰?」
「咦,你還真問到關鍵了,君博前段時間剛收購了一家商場,貌似以後要主攻時尚奢侈品。」鍾言言簡意賅介紹完薄氏的部分產業,還沒忘記見縫插針地給自己打廣告,「歡迎你去多消費,順便去我家餐廳吃飯,木森分店下個月正式營業,營業前三天打八折,你倆這樣的vv,折上折。」
「哇哦鍾老闆夠義氣嘛,到時候一定去捧場。」
「好嘞,地址我回頭加你微信發你,有空一起打球啊。」
淋浴間已經離得不遠,鍾言和她倆道別,分開後,肖瀟正要進去沖澡,忽然看到溫窈窈腳步停了下來,「你先洗,我去買瓶水。」
日光不知何時變得稀薄,雲彩掛在屋頂,暈染著黃昏的顏料,長風從偌大的體育館起舞,吹過疏疏朗朗的人群,將地面染成水天一色的沉暮,遠處梧桐樹搖曳,不知名的鳥站在枝椏,鳴聲唧唧,低低地,遙遠地,拂過溫窈窈耳畔。
她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