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窈羞紅了臉,幾乎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逃出來衝進女廁所的,心臟撲通通狂跳,許久沒平復。
薄時深回包廂的路上,接了個工作電話,推開門後,菜沒上齊,屋裡卻多了一個人。
「薄總。」身穿幹練西裝的霍子萩坐在鍾言對面,抬眸看他,紅唇輕啟,兩側晃眼的耳環輕輕搖曳,「好久不見。」
鍾言可憐兮兮地看著薄時深,眼神裡寫著「深哥,真不是我叫來的」委屈。
「約了人在這談事情,看到你的車也停在這,就不請自來。」霍子萩大大方方地站起身,請薄時深落座,「希望薄總別見怪。」
見薄時深站著沒動,她也不惱,一張明麗的臉笑容如初:「正好也有點生意上的事想找薄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可以坐下來邊吃邊聊。」
薄時深冷淡開口:「公事聯絡我助理,他會安排你預約時間。」
「嗨,瞧我這記性,忘了薄總只在辦公室談工作。」霍子萩佯裝懊惱地拍了下額頭,淺淺一笑,「既然這樣,那我改天再去公司拜訪您。」
說完,人沒走,卻是自來熟地打了個響指,示意服務生給她倒杯酒,笑吟吟看著鍾言:「鍾老闆為人豪爽熱情,應該不介意添我一雙筷子吧?」
「當然不介意,美人作伴,求之不得。」鍾言連忙起身,還沒來得及招呼服務生再添一份餐具,餘光就看到薄時深轉身往外走,「深哥,你怎麼走了?菜還沒上齊呢。」
「公司有事。」話音落下,人已走遠。
鍾言:「」
您老不想和她一起吃飯,能不能編個像樣的藉口?!手機都沒響說公司有事,騙誰呢。
「霍小姐,不好意思啊,我深哥的脾氣你應該多少也有點瞭解,不喜歡和別人一起吃飯,還不近女色,別介意啊。」鍾言笑著打圓場。
「我知道。」霍子萩饒有興致地託著下巴,目光緊緊追隨著男人逐漸走遠的身影,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見,才回過頭,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裝滿勢在必得,「這樣的男人才更稀缺,不是嗎?」
沒出餐廳,手機震了震,薄時深劃開螢幕。
【鄭景】:薄總,您那邊結束了嗎?需不需要我接您?
他按下倆字「不用」,收起手機,暗香浮動的喧囂在他身後漸漸遠離,下樓之前,餘光遠遠看到一楚腰蠐領的姑娘,紅著臉疾步朝角落走去,一張小而精緻的巴掌臉在燈光下閃著粉珍珠般的光澤。
停了一瞬,重新解鎖。
【薄時深】:幼兒園的門換過沒?
【鄭景】:還沒,明天下午送到,晚上之前應該能裝好,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啦?
【薄時深】:沒事。
夜風撲面而來,帶著似有若無的花香,薄時深坐上車,沒走,點燃一根煙。
明滅的猩紅和閃爍的華燈一暗一亮,長街兩道的梧桐樹舒展著翠綠,風一吹,樹影婆娑,薄時深彈彈菸灰,也沒吸,只是就著煙火氣濃的夜景,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
快燃盡時,他收回視線,正要關窗,低頭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有幾條很淺的紅印,愣了愣。
想了會兒,才記起來是剛才那攥著他不放的姑娘留下來的。
看著瘦,怎麼力氣這麼大。
薄時深掐滅菸頭,抽出一張濕巾,靜靜地擦去指尖遺留的菸草味,挪到手腕時,忽然的,動作停滯下來。
腦海中在想另外一個力氣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粉雕玉琢,怎麼看都不會讓人聯想到蠻力倆字,尤其一雙秋水瀲灩的眼睛,像葡萄,黑亮亮的照人。
「深深,你要走了嗎?去哪裡啊?老師說很遠很遠,真的嗎?」
「嗯。」
「啊」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