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通透了?”
石天似乎還在維持一個痛改前非的良好市民形象。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做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輕鬆地開口道,“跟你說實話吧,我確實在造假,你看到的那個什麼藝術品就是掩護。”
面對我的突然坦白,石天有些愣。
“我記得,你可是一直做正規生意的,這次難道不是來調查的麼?”
石天思索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我的突然轉變讓他有一些難以適應。
“對啊,正規生意做了,我才見得光,不正規的生意,我才能賺大錢。”
“你當初不也是這樣麼?”
我緩緩開口問道,“還是說,你真的已經不想做造假這行了?”
“如果有機會,我當然不做!”
“風險這麼大,風險和利潤不成正比,這種膽戰心驚的生活,不是人過的。”
石天說著嘆了口氣,“我希望你還是好好做正經生意。”
雖然聽到他這話的一瞬間我是有那麼點詫異的,但下一秒我就從他的眼睛裡卡曼尼出來了。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就算他真的有向善和勸人向善說法,但我在他的眼睛裡面看到的只有兩個字——利益。
可以說,石天已經完全暴露了。
但好像石天他自己似乎一點都不知情。
估計石天不想讓我搶生意,因為當時我在跟嚴軍澤聊天的時候,他也有那麼一刻覺得我是來搶生意挖牆腳的。
“大師兄……呃……石天,你別裝了。”
我緩緩開口道,“從你被師父逐出師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改的。”
我當然是故意的,這樣連嚴軍澤也知道我跟石天到底是什麼關係——畢竟李金銘沒有真的把竊聽切斷。
“鶴州有沒有興趣?”
我徑直開口,做出挖牆腳的樣子,“你不用給這個什麼嚴軍打工。”
我的目的很簡單,給他兩個選擇:要麼挑明他的母親早就死了,他現在就是在跟嚴軍澤合作。
要麼……就繼續營造這個人設——不過,嚴軍澤聽到應該會不高興。
變相就是讓我就可以把他帶到鶴州去。
“你也知道,我的母親……”
石天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看來他打算在我面前裝到底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帶治安管理處的人過來麼?”
我打斷道,“從我開始從鶴州慢慢立足開始,我就跟治安管理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包括後來那些事情,都有治安管理處的參與。”
“沈凡,你不會……”
石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瞬間臉上出現了一些恐懼,“到底是你控制了治安管理處還是治安管理處控制了你?”
“當然,是我在控制。”
我笑著解釋道,“這位是我經常帶著的聯絡人,有錢一起賺的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但我能讓明白的人得到足夠的好處。”
“沈凡,你這樣不怕師父也把你逐出師門麼?”
石天眉頭緊皺,似乎還想再測試一下我。
“逐出師門?”
“那又如何?”
我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被逐出師門,好像過得也還不錯啊。”
“什麼不錯,我在監獄裡蹲了好久,你不是也清楚麼?”
石天說著嘆了口氣。
我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弄弄的試探味道,他想知道我到底是真的想入夥還是假的想要入夥。
“蹲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