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會場裡面的熱鬧,是最容易分出他們到底是哪一派的——蘇雨還沒來。 因為我沒怎麼出現在公眾視野,加上線上鑑寶我也是在幕後。 所以真正記得我的人寥寥無幾——比如坐在最後排的李明白。 自然就不會有幾個人對我有所“尊重”。 “沈凡,我們都已經在這兒了。” “蘇小姐她也不是我們古玩協會的人。” 馬元也跟著站起來發問,“會長,也應該是我們之間決定,各位覺得如何?” “放肆!” “洪老闆還沒來,你怎麼敢說出這些話?” 說這話反駁的,自然是洪陽這邊的老闆。 當然,他也是富民花鳥的一份子。 “七舅爺的遺產,可是都給我們了。” “這不就是代表讓我們來主持鶴州的古玩協會麼?” 馬元繼續開口,似乎反駁得有理有據。 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如果馬元和馬義應該已經成為眾矢之的,被針對。 即便其他老闆不針對,洪陽應該也在花費心思在針對了。 他怎麼還敢如此氣焰囂張,甚至還敢那這件事說話的? “各位冷靜一下,既然洪老闆還沒來,蘇小姐也沒來……” “我們還是等一會兒,人齊了再討論。” 我緩緩開口道,“反正各位又不用親自前往堂口做生意,這點時間恐怕不耽誤各位吧?” 有洪陽手下的老闆幫忙撐腰,我算是暫時能夠控制住場子。 其實我控制不住現場也算是一件好事——這樣未來我回京,他們也不至於再出來搗亂。 畢竟沒有人會記得曾經扳倒劉青忠,戴老闆的局中力挽狂瀾的沈凡,只會記得未來唯一的會長——蘇雨。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也聽到了有關我的事情——不就一個蹭上孫錄龍的臭小子? “這麼急找我來是幹什麼?” 洪陽說著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會議現場——大大小小的老闆。 “選會長。” 我微微點頭,拱手行禮。 從公開場合來說洪陽算是我的“長輩”,所以我需要行禮——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嗯,確實,協會不可一日無會長。” 洪陽點頭道,“你們討論過了麼?” “還沒有,在等蘇小姐。” 我徑直回答。 他在用眼色問我,我也在用眼色回答。 他問:怎麼這麼早要選? 我答:早點安定人心。 當然,這眨眼和交流,沒有任何人發覺。 “既然如此,等人齊了再說。” “蘇小姐本來就要入會的,只是當時年齡太小才沒有入會。” 洪陽微微點頭道,“你們還有人想當會長的麼?都站出來,我們看看。” 洪陽的言外之意,就是已經預設了蘇雨是會長。 當然,這也是我之前跟洪陽討論好的結果——先除外患,之後再慢慢“窩裡鬥”。 作為曾經七舅爺手下一把手的洪陽,說話是很有分量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如果他們中有想要當會長……要挑戰的可不僅僅是蘇雨,還有洪陽。 蘇雨可能有人挑戰,但是洪陽……暫時還有足夠的壓制力。 “我!” 就在這時候,馬元站了起來,“既然七舅爺遺囑裡要把事情交給我,那麼我義不容辭!” 他說著走到了我身邊,面對坐著的重任,“各位是願意把會長的寶座交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還是我這麼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一輩?” 頓時,全場驚訝。 當然其中不乏有點頭的。 剛才的不對勁到現在才真正凸顯出來。 他到底哪裡來的勇氣?難道是洪陽吃裡扒外? 瞬間,我眉頭緊皺地看向洪陽,甚至有些氣憤。 但洪陽也是一臉驚訝,似乎他並不知情。 “確實,馬老闆經驗豐富!” “蘇小姐久居深閨,沒有經驗。” 下面坐著的眾老闆頻頻點頭,甚至騰雲也在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也應該盡一份力。” 洪陽當機立斷,站了出來,“我也來選一下這個位置吧!” 如果蘇雨還沒來,馬義當選那一切就全都太遲了! “若是要比經驗,洪老闆應該更加豐富。” 我也附和道,“各位真的想讓這堂口也沒幾個的馬老闆當會長?大家服氣麼?” 我這麼一挑釁,在場所有人瞬間分成了兩派,一部分站洪陽,一部分站馬元。 我驚訝於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