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凡和馮傑那邊,他們沒有追查哥倫布信託基金,而是轉而偷偷調查劉青義的房地產公司。 好在劉青義和他們的關係不錯,在一些“表現”是幫助他了解公司的時候,他們就從中偷偷地拿到了真正的賬目。 現在馮傑和王凡正在對賬看資金,要查出什麼東西,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劉青忠的海外資金算是有了頭緒。 沒想到放棄追查哥倫布信託基金,反而讓他們能夠更有目標性地查劉青忠的金融違規。 或許這就是因禍得福吧。 而我,經過了一天的準備,到劉青忠回來的這天早上,已經和李金銘在此蹲守。 “竊聽器已經偷偷放好了,待會應該能夠收到聲音。” 李金銘在劉家豪母親墓前的草叢裡放了一個竊聽器。 只要劉家豪來了,我們隔著一個小山頭的墳墓位置就能聽到他再說什麼。 李金銘帶了她的望遠鏡,我們在這個比較隱蔽的位置,正好也可以看到上山的路線。 “你說他會來麼?” 李金銘開口道,“他的母親死了,你確定今天就是祭日?” 有關劉青忠和治安管理處交易之後抹去劉家豪具體個人資訊才是保密協議的內容。 所以我說出劉家豪母親的情況,應該不屬於洩密。 “他回來的。” “如果下午劉青忠來之前,他過來了,之後查清所有走私線路,我有八成的勝算。” 我一邊拿著望遠鏡四處看,一邊開口。 “如果他沒來呢?” “那就只有兩成。” 我沒有看李金銘,隨口說道。 如果劉家豪不站在我這邊,我只能只依靠這胡建軍這條線路加上金融違規和賭場來把劉青忠辦了。 然後在從他這兒,把剩下兩條線路詐出來。 畢竟抓了劉青忠,這些走私線路還是會繼續運作,可能換成一個張青忠,李青忠的。 不連帶著處理掉這些走私線路,未來還有可能面對他們對我的報復——也有可能是劉青忠溜了之後,東山再起之類的。 我的望遠鏡一直盯著公墓大門口,希望能夠看到劉家豪。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大門的位置,來了一個戴著墨鏡的人。 他一路上山,來到了一座墳墓前——劉家豪母親的墳墓! 他就是劉家豪! “走,靠近點。” 我這麼說著,帶著李金銘一路小心靠近。 來掃墓的人不多,我們只能裝作掃墓的人,一步步靠近。 “不是已經有竊聽了,這還靠近?” “不留住他,事情可不好辦。” 我小聲回答李金銘的問題,這時候已經和劉家豪遠遠地就在一條通道上。 我裝作和李金銘祭拜的樣子,一邊聽著竊聽器的回答。 “媽,已經快十七年了,自從我知道你是被劉青忠害死的……” “到現在也有八年了……” 我聽著竊聽器裡的聲音,十分地沮喪。 聽著他說的年份,我算了算年齡,應該是劉家豪高中的時候就偷偷知道了自己母親的情況……還有劉青忠是他的親生父親。 “在劉青忠身邊這麼久……我一點東西都抓不住……甚至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用!” “我只能像是一個傀儡一樣幫他犯罪!” “早知如此,我就好好讀一個大學出人頭地,再回來找他……” 劉家豪說著,摘下墨鏡,頭靠在墓碑上。 跟他隔著幾個墓碑,我不能確定他有沒有流淚。 “媽!我應該怎麼辦?” “是不是……我應該放棄復仇?” 聽到這兩句話,我知道,我賭對了。 “李金銘,現在停止任何的監聽。” “接下來我跟他的話是治安管理處保密協議內的,如果你偷聽,我會直接報告鶴州治安管理處。” 我開口道,“你清楚了麼?” 說著,我直接按掉了竊聽器的遙控同時將收聽用的小型對講機沒收。 “明白,我在門口等你。” 李金銘微微點頭,後退了幾步。 她作為治安管理處的人,直到保密協議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麼。 遵守規章制度,自然也是她義不容辭的事。 我徑直走向劉家豪。 “你想要復仇,我可以幫你。” 我站在跪在墓前的劉家豪身邊,緩緩開口道。 “你在偷聽?” 劉家豪兇狠的眼神一下子盯在我臉上。 “無意偷聽,我只是想賭一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