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銘這麼說確實有點道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緩緩開口道,“問你個問題,當你習慣了寬鬆的環境一下子讓你緊張起來,你會怎麼做?” “那……我可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李金銘思索著了一下回答道,“但是隻要能反應過來,應該還是可以做事的。” “節奏變化快到你沒法反應,那就可以把你拿下了對吧?” 我說著笑了笑,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貼切,但李金銘大概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變奏,永遠是最有效的辦法。 我曾經在酒吧裡聽過一個踢球的人吹牛——大概是好幾年前了。 大部分進球基本發生在攻防轉換的過程中。 也就是節奏被對手拿走那一瞬間,自己沒有反應過來。 無論強隊還是弱隊,都離不開這點。 這也是我現在融會貫通之後想到的。 過去其實一直是我太過於保守,所以做的太慢。 但是現在,我必須提速。 不然我自己開堂口重新發家,又要到猴年馬月? 這麼想著,我讓李金銘收好東西,好好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敲門聲響起,我才緩緩睜開眼睛。 算是這些日子睡的最踏實的一晚上。 開啟門,徐進赫已經站在我的面前。 “搞定,雷叔進去了,我已經讓文物管理處和治安管理處都出手了。” 開啟門就是徐進赫這句話讓還沒睡醒的我有些懵。 抹了一把臉搖搖頭,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我才意識道,徐進赫做事之快。 也許這就是他一個老手的老千和我這個新手的“老千”之間的區別。 “行,我們現在就上路。” 我微微點頭。 “我給你安排車了,我們一起走。” 徐進赫開口道,“我的人還在抓雷叔的黨羽,他們可能藏在港口和機場。” “行。” 我沒有多想,在這時候選擇相信徐進赫,其實有些危險。 但為了能讓我的計劃加快,最後搞定劉青忠,我也只能這麼做。 在完全清醒之後我和李金銘輪流換好衣服,將梅瓶放在一個大包裡面,便跟著徐進赫出發。 到樓下大堂的時候,我看到電視上正在播報著突然新聞——靖江最大走私團伙落網。 徐進赫確實說到做到,一天的時間搞定了雷叔。 相比,他之前也做了不少準備。 跟他共事過我很清楚,你只要想害他,必須得周密地計劃過,還要有足夠的把握確認誰可以相信。 否則,只要想害他一定會掉入他的陷阱。 只不過徐進赫這次將自保的“陷阱”轉變成了一手拿下雷叔的“工具”。 我其實也想過,也有可能徐進赫就是給我了一個假象。 但是從新聞的播報和網上相關的論壇看,徐進赫確實做到了一次將整個雷叔的組織清理乾淨——除了一些小嘍囉逃過追捕,在想辦法堵截要逃跑的徐進赫和我。 坐上車,我靠在車座上,嚐嚐地舒了一口氣。 針對劉青忠這些佈局,終於要在這兩天結束。 劉青忠,到你了! 相比於坐飛機和坐船坐車過去會慢很多,但勝在穩當。 當徐進赫開著車穿過離開靖江的收費站時,他也鬆了口氣。 “我們算是安全了。” 這麼說著,他開足馬力朝著鶴州的方向開去。 中間我和李金銘也會當司機開車,我們三人輪流開酒不存在疲勞駕駛。 這麼經過了一整天,我們在一天後的中午進入了鶴州的收費站,鶴州市區離我只有一步之遙。 也許劉青忠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會坐車回來。 因為那時候我們說好是要在劉青忠的港口見面。 這也給了我足夠的時間。 “劉書記,梅瓶已經到手,徐進赫打算作為禮物,送給您。” 我一邊坐著車一邊開口,“我們今天出發,估計過兩天就能到港口。” 這時候,我已經想好了,劉青忠最後被抓捕的地點——他自己的港口。 而我,則會先回到七舅爺家,做好最後的佈局。 “沒問題,你快到的時候跟我說,我出來接你。” 劉青忠依然被矇在鼓裡,“徐進赫也算是一個人才,對了等他穩定靖江,我想請他來鶴州敘敘。” “他打算跟我一起過來。” 我徑直開口,“靖江那邊,徐進赫本來就已經控制了不少,先在只是把雷叔踢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