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忠其實我也在調查。” “不過他太過於謹慎,新進去的人根本沒什麼辦法接觸到他相關的事情。” 陶榮華說著嘆了口氣,“連我派的人都沒法,我估計你也差不多。” “就現在的調查來看,房地產和金融這兩個部分他劉青忠有不少秘密。” 我緩緩開口道,“從八年前開始劉青忠就在鶴州銀行有不少違規貸款。” “你……” 聽到我的話,陶榮華驚訝了,似乎對我能查到這個程度感到不可思議,“劉青忠在古玩房地產和金融這三個地方有秘密我倒是知道,可一點把柄都沒有啊……” “沒事,現在把柄抓不住問題不大,他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我微微點頭,看向陶榮華,“等到回去我幫他打壓七舅爺,他掌控整個鶴州的時候,就會露出馬腳。” “打壓七舅爺?” 陶榮華的臉上更加疑惑。 就好像我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可是連起來他一句都聽不懂一樣。 “這是劉青忠的總計劃,他給我透露了一些。” 這句話我是瞎編的,畢竟我現在是劉青忠的心腹,假傳聖旨也會被當真的。 更何況套榮華園已經認定劉青忠要把他掃平,自然不會覺得自己能夠繼續贏得劉青忠的信任。 “如果你真的跟劉青忠這麼幹,應該榮華富貴也不少吧?” “他掌控鶴州,你作為他手下唯一的得力干將。” 陶榮華說著嘆了口氣,“我在臨安城可沒這麼大的力量。” 他的意思很明白,劉青忠掌控鶴州,我可以跟著一起享福,沒必要幫他。 這是二次試探,不過陶榮華的水平低了點,我一下就能看穿。 “上次在船上我不是說了,他能夠利用我來除掉你,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除掉我。” 我露出了一副舊話重提的表情,“而且,古來亂世到太平有多少將領可以善終的?” 我這句話算是在提醒陶榮華我的“立場”。 大將韓信在西漢建立之後不久就被誅殺。 就算近了到明朝,胡惟庸案和藍玉案一下子牽連多少開國的將領? 我識得古玩,更識得這些過去的歷史。 以古鑑今,只要方式恰當,就能敲響足夠的警鐘。 “原來你是想自救。” 陶榮華點點頭,他看著我的眼睛,確認我沒說假話。 二次試探之後,他的臉色嚴肅起來。 “後天你一個人跟我來,我不會帶任何的人。” 他緩緩開口道,“我的逃跑路線不多,最後一條是出國。” 根據陶榮華的介紹,我知道了狡兔三窟的“三窟”。 陶榮華在現在臨安城的郊外有一片私人的地產,一直在建設。 未來臨安城會把那一片劃歸到城區。 這是第一條“退路”。 第二條是北上,他已經聯絡了一個他在到鶴州做生意之前的夥伴,他可以把陶榮華偷偷帶到北方,甚至還能套一個新的身份。 最後一條,則是出國。 陶榮華暗中和英吉利人取得聯絡,如果情況不好,他可以直接出逃英吉利。 “英吉利?外國你怎麼聯絡得到的?” 我臉上故意裝出一些疑惑的樣子,“我記得這個途徑應該很難吧?” 我曾經看過一些新聞,如果有事要去英吉利庇護的人一大把,尤其是最近兩三年。 陶榮華就算能夠聯絡上,也得排隊啊。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 “我走私的路線可不單單是國內的路線。” 陶榮華微微一笑,“甚至我連劉青忠沒說,那邊接頭的人答應我離開這兒的時候,可以給我幾個合理的位置藏在英吉利。” 聽到這句我確信,劉青忠想要找的,就是這條路! “那你走私海外的東西夠多啊?”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海外走私,這是重罪,而且是抓到是入刑的“大寶貝”直接這輩子再見的重罪! “老外那群傻子不認識東西,只知道鑑定。” 陶榮華的口氣中有些嘲諷,“我給他們的不全是真貨,只要做舊和一些特殊材料就能騙過去。” “沒想到你還是個搞高科技的?” 我裝作是“同夥”一樣繼續騙詞。 “那可不?他們只知道用機器檢測,我們有最先進的偽造技巧,他們機器只會透過一些同位素判斷年代,我們就給他同年代的粉末塗上去。” 陶榮華對自己的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