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欠的只是真氣修為不足而已,假以時日還能有多少是你對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梅若沒好氣的道“好吧,那等到有一天你天下無敵了,你打算做什麼?”
“天下無敵不是目的,就算真有那一天,跟繼續修煉也不存在衝突。”
“你不覺得很無聊嗎?你修煉的一點目的都沒有。很多人修煉是為了光宗耀祖,為了少殺搶掠滿足私慾,為了更好的生活,為了保護人,為了除魔衛道,更有為看破最終天道奧秘和追求不滅的。
但終究有個目的,一旦達到也就緩下了,你這樣什麼都不為,永無盡頭的修煉,不覺得很無稽嗎?”
蘭帝沉默不語,這本來就是心裡的疑惑,本來就是連師傅都無法給自己真正答案的問題,又如何回答的了別人?
“沒有別人什麼都不想只顧開心的童年,沒有了別人學著作壞事或是好事鬧騰的少年,沒有別人追求異性熱血高歌的青年,只是不停的不停的修煉;難道以後還要失去別人追求目標,拼搏奮鬥的成年,失去風花雪月的纏綿,失去仗劍戰四方喜怒交織的精彩;失去功成業就時,邊看後輩奔波輾轉邊追憶往事的緬懷?帝,你這樣不停修煉,即使有一日你強如百多年前的劍帝,你擁有的除了實力外還剩什麼?”
留下這兩人都解不開的種種疑問,梅若如風輕輕飄過那橋,沒入守護城內的熙攘喧譁,很快沒了蹤影。
烈陽高照,正視之下,讓人雙目刺痛。
兩日後的離期到來之日,滿天烏雲,雨傾盆如幕,雷電不絕似天怒。
梅若一如故,毫不避諱的挽著蘭帝左臂,儘管其兄長父親接連以眼色責備,竟也不管。離別在即,哪怕任性被責罵一回,那也值得。
被真氣罩裹住的相依兩人,本無意融入祝賀送行人群,如今在未來仙焰真尊不願遭人說道心態成全下,得以落後遠離,一時清靜。
“看,上天都為我們的離別痛苦哀號。”梅若將雨比作天淚,雷比作天號,蘭帝不以為然,反倒神色漸漸變得凝重,突然沉聲著道“不正常,這雷雨根本不是自然之力形成,似是陣法之力強行作為。”
一時未明白其中含義的梅若聞言接話道“難道有某個修為高深的真尊替我們哭泣故意製造這般景象?”
說著,自顧笑了。
“這般陣法一人難以發動,發動的讓人如此難以分辨更不該是一兩個高人所為。”
笑容凝固,終於聽懂,也終於從離別氣氛中脫出,思索著,同時色變。
“追上父親他們!”
兩人身形頂著阻撓前進的狂風,季進。
這種陣法,本身並無什麼強大殺傷力,對於高手而言威脅甚小,但卻能嚴重影響五行法術的能量凝聚,更能影響強大仙法的施展。
水克火,仙焰門專修火性諸般法術,如此耗費心思和人力的部署,目的明顯之極。
前進不久,已然遭遇到沿路返回的賓客親友。人員混雜,更有不少修為低微者,梅若放棄出言求助的想法,匆匆而過。再過得片刻,遠遠已見傳送陣高空紅藍兩色法術交織飛舞。
“師叔他們已經到了。”梅若這般說著,語氣中的憂慮卻更甚。對方既蓄意待雙方匯聚才動作,明顯有著更不易面對的部署,幾乎一網打盡。
不是仙焰門內不屑份子所為,則必然出自地魔門之手。
充滿仙靈之氣,最宜部署發動大型傳送法陣的山頂,飛舞跳動著四百餘人。仙焰門仙法遭遇壓制,而敵方大量水系高明修為者的法術卻威力大增,人數本就少了一截,仙焰真尊一方明顯處於捱打劣勢。
不斷有人使用昂貴罕有的傳送符逃離戰場,仙焰真尊全力庇護著身後家眷安危,難以放開,然其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