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秋如意這個正牌老婆在邊上,她也不敢太誇張了。不過有機會就拉了秋如意去,絮絮叨叨的說話,聯絡感情啊。風行烈對自己這樣的母親,直翻白眼,但是——沒辦法。
沒有其他事情,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看書寫書。現在寫書倒是次要了,《資治通鑑》已經寫到了三國歸蜀,正是要緊地方。司馬光的《資治通鑑》我倒是比較熟悉的,但是三國時候,正是兩個空間歷史開始分叉的時候,不能錯了,又加上考試要緊,身邊又沒有助手,當下就只能先擱下了。
臨近過年,各地的舉子陸續進京。現在我名氣大了,前來拜訪的舉子也不在少數。已經與吳王達成了參加奪嫡的默契,我也不躲懶了,再加上現在要參加考試,需要交流,也見了幾個有名的舉子,參與了幾次文會。風行烈是參加武舉的,靠著國子監的推薦,還有父親的面子,險而又險的過了鄉試,也有了參加會試的資格。也與我一道參加了幾次文會,一個勁叫沒意思,又硬生生拉我去參加了幾次武舉人的聚會。
我身上沒有多少武功,但是在風行烈的教導之下,輕功倒是不錯。這一回受傷雖然兇險,卻只是一個失血過多的問題,老早養好了身子。在風行烈的逼迫下,每天早上也與她一起起來舞一會兒劍,算是鍛鍊身體。現在與她一塊去參加武舉人的聚會,武舉人嘛,聚會難免要動動手,風行烈基本上每次都是所向披靡,得意洋洋,也曾攛掇我與那些武舉人動手,我靠著輕功,居然也沒有吃虧——嗯,咱玉同塵的名聲擺在那裡,那些武舉人也不敢真的與我動真格的啊。
日子就這樣過去。除了參加聚會的日子,我們就拼命的讀書。風行烈被我壓著,也只能用功,倒也頗有進步。好不容易熬到過年,風行烈才算得了赦令,可以休息兩天。
大戶人家過年,規矩又多了。好在我們是客人的身份,參與的事情也不太多。這一天正是臘月二十八,風行烈一家正忙著祭祖,藍十三出門去了,我們三個人就在客廳的小院子裡待著。
望著窗外的積雪,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過了年,我就是虛歲十六歲了,再等幾天,正月初三,我生日,週歲十五,就到了及笄的時候,也就是成人的時候。母親曾給我準備了不少東西,說是在及笄之禮上佩戴使用,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正想著,卻見風行烈笑嘻嘻的跑過來,一點世家公子的風範都沒有。不由笑道:“今天可是大日子,你走路也要有點規矩好不好?”
風行烈笑道:“大喜事大喜事!”
香墨笑道:“今天什麼事情都是大喜事。”
風行烈跑到我身邊,勾住我的脖子,輕聲笑道:“我丈母孃來了。”
我怔了一怔,說道:“你丈母孃?”隨即反應過來,身子一顫,扶著香墨,說道:“你說……什麼?”
香墨早已激動得語無倫次,迭聲道:“當然要去見!算起來,也有兩整年了……”看著我,說道:“公子經歷了這麼多艱險,也好叫夫人見見……”
我扶著香墨上前一步,說道:“我母親在……哪裡?我這就去……”可是才邁出一步,腳步卻凝固住了。
香墨怔了怔,看著我,說道:“公子,你怎麼了?”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片刻之後才說道:“我……突然害怕起來了。”
香墨笑道:“公子,我的好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下第一狂公子!怎麼今天偏偏就害怕起來了……”說著話,眼淚卻落下來了,說道:“這兩年……看著公子,就像是過了好幾輩子一般。等見了夫人,一定要好好哭一場。”
我默默不語。我很想見母親,但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見母親!
我甚至不知道,這次如果見了母親,會帶來這樣的後果!
見母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