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其他的,都是百裡挑一的。”
風宙自然知道皇帝的心思。只不過這事情是萬萬不能應承的。當下說道:“天嬌公主繼承了皇上英武的性子,可惜身為女兒。”
東方嘯鳴見風宙顧左右而言他,不由笑了起來,說道:“烈兒那小子,就是被天嬌嚇跑了罷?”很不客氣,將最後一層紙戳破了。
風宙道:“他是去延州求學。皇上您知道,這小子從來不愛讀書,難得寫信來說要去延州尋楊凌做先生,臣這做父親的,自然就答應了。”
風宙再次笑起來:“楊凌?那個前朝的狀元郎?不肯做官的那個?烈兒居然想拜他為師?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上進了?”頓了一頓,笑道,“嗯,既然他要躲,朕也不急,那就等幾年吧。天嬌過年才十五,等三四年不成問題。”
風宙見皇帝不肯放鬆,也只能苦笑。正要岔開話題,卻聽見前面傳來隱約的歌聲:“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高亢的女音結束之後,後面是一片應和的聲音:“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聲勢洶湧,隱隱約約,叫人熱血沸騰。
東方嘯鳴怔了一怔,隨口叫過後面的太監:“小沐子,前面是誰在唱歌?”
小星子急忙上前,跪下回道:“回皇上,是蓮妃娘娘在練新得的曲子。”
東方嘯鳴眉頭皺了皺,問道:“哪裡來的歌詞?”
小星子回答不上來,邊上的風宙笑道:“皇上,此事臣卻是知道,這歌兒,現在長安城中,人人都能唱上兩句呢。是晉州一個少年做的,叫玉同塵。他一口氣寫了一百多首詩,現在長安城中,靠抄寫這一百首詩為生的書生,都不在少數。”
東方嘯鳴不由一怔:“一口氣一百首?現在長安城中,書生少年,都抄他的詩?”
風宙笑道:“不單單是抄。很多印書作坊都在印的。只是印出來的幾千本,不夠賣,等不及的,就抄了。臣也得過一本手抄本,那玉同塵,的確是少年天才。”
東方嘯鳴再次一怔:“卿家居然稱讚這個玉同塵是少年天才?他多大年紀,居然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莫不是老人做了,他背了,冒充自己做的?”
風宙道:“皇上不知道。這個玉同塵,原來是妓家出身。其母是歌女。當日其母受辱,玉同塵不忿,與人賭賽,由他人出題,他來作詩。當日晉州書生,半數在場,那玉同塵,兩個時辰一百首詩,略無停滯。更難得的是,首首都是精品,首首都發前人所未發,首首都能流傳千古!少年天才,莫過於此!”說到後面,風宙已經不由自主感慨:“天下英才出寒家!”
“天下英才出寒家?”東方嘯鳴笑著搖搖頭,說道,“這個玉同塵倒也難得。等有空閒,朕也去派人找一本來看看,兩個時辰做出來的詩,到底有多少水平……你說少年天才,這個玉同塵,是幾歲年紀?”
風宙笑道:“吳王殿下辦了張小報,上不得檯面的,臣倒是偶爾看過一眼。上面有介紹說,那玉同塵今年不過十四歲,他的母親,是有名的繩妓,好像姓李。”
東方嘯鳴笑道:“玉同塵,姓玉,這個姓,倒也古怪……咦,他母親姓李,他是繩妓之子,怎麼會姓玉?這個姓氏,從何而來?”
風宙自然回答不上來。
東方嘯鳴呼吸漸漸急促,低聲道:“母親是繩妓,姓李,他居然姓玉……”
風宙怔了一怔,說道:“皇上,或者是因為,他出身妓家……妓家的名字,向來古怪……”
東方嘯鳴笑了一笑,說道:“是。這妓家取名字,向來古怪。”
君臣又說了一些閒話,東方嘯鳴就放了風宙回家。東方嘯鳴轉回大明宮,叫過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