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樣愛她寵她麼?
我想我不能,那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去掛念她?明知道沒有什麼結果的事我為什麼不能乾脆的踢到一邊?大丈夫當斷則斷,沒必要婆婆媽媽的為一個曾經背叛我的女人操心……
到公司的時候,我發現心情好了很多,同時為我能清醒且徹底的擺脫過去而沾沾自喜……可畢竟與葉蕊的那段對我的生活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我不敢肯定我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做到,很早我就知道一個道理:從來沒有人可以仔細而正確的剖析自己,從來沒有人可以徹底的瞭解自己內心深處到底埋藏了些什麼東西,包括所有偉大的思想家和智者,而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表面上我至少已經決定將葉蕊拋到腦後,我甚至給老李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再為葉蕊的事費心了。
打過電話後,我才注意到桌子上擺了幾個發自雲南的廉價信封,上面用或是工工整整或是歪歪斜斜的字型,統一寫著我公司的地址和幾個大字:給尊敬的金叔叔。
我發自內心的笑了笑,想起那幾個孩子~~~
我哥當年作為大連陸軍學院的實習生被派到雲南,參加了兩山輪戰,也把自己永遠留在了那裡,父親母親遭到巨大的打擊,幾乎沒能撐下去,幸虧還有我這麼個小兒子給了他們繼續生活下去的信念或者說勇氣。
每年到了清明,總有哥當年一起戰鬥過的同學和戰友來找我們,和我們一家三口同到雲南麻栗坡去祭奠包括我哥在內的那些死去的英魂。前幾年一次去祭奠的時候,偶爾聽說當地有不少在那場戰爭中犧牲的烈士後代因貧困失學,儘管當時我家裡還不像現在這麼富裕,但母親還是立刻決定盡力資助幾個孩子上學,於是便有了現在放在我辦公桌上的這幾封信。
這事除了葉子他們幾個外便再沒人知道,我還能記起除他們幾個外的第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時候那驚訝的樣子,一張平時抿得緊緊的小嘴張得那麼大,「你還做這種事兒?我以為你掙的那點錢都不夠自己花的呢……」
那個人便是馬蘭。
想到這裡,我忽然發覺馬蘭自從去雲南後便再沒有和我聯絡過了,她到底回來沒有?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呢?
我往她手機裡打了個電話,裡面告訴我說使用者未開機。
既然早就決定了和她分開,那還是早些結束為好。我想往她單位打個電話問問,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裡上班,也不知道她除了手機以外的任何號碼,就像她不瞭解、也從未嘗試瞭解我隱藏在表面現象下的真實情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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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有時也對我和馬蘭的這種情況感到奇怪,但在這個極度強調自我空間和自我個性的社會里,我們這種情況卻太多了。親密得像夫妻一般,卻不去了解也不想了解對方的情況,就像兩個水中的浮萍,在茫茫大海里相遇,一次輕輕的觸碰後便灑脫的分開,各自再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另外一次觸碰。
在空氣中充滿浮躁和不願負擔任何責任的這個時代,也許這才是最佳的生活態度吧?
我不知道。
胡思亂想了好久,萱萱敲門進來了。我嘆了口氣抬頭看她,卻發現這丫頭表情十分怪異的看著我,這種表情我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我這才覺得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注意這個可愛的姑娘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
萱萱反手關上門,幾步走到我面前坐下,「我媽逼我嫁人。」
「那好啊,恭喜你啦。」我呵呵笑著站起來,彎腰向伸過手去,「讓我先替那小子摸摸你的小手……」
萱萱眼眶忽然紅了,她咬牙切齒的用力開啟我的手,「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一愣,猛然間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