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源,有不少的說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是我都說不清看不明。”
玄德道人用渾濁不清的聲音說著,字很輕,很模糊,道,“不過不管怎麼說,淵源是很深就是了。不然的話,當年太冥宮也不會動用門中氣運硬生生將紫陽推舉到帝君之位,在當時,可是有好幾個比紫陽更有帝君相的。”
“以後的事情我知道。”
秦符真眸光炯炯,堪然生光,道,“太冥宮要控制天庭,可惜上位的帝君和那幾個大宗下場,一番較量後,太冥宮的力量全部退出天庭,而紫陽銷聲匿跡,有名無實。”
“那段歷史牽扯到金仙道祖甚至是造化聖人,典籍中根本不存在,我們也只是知道古老相傳的蛛絲馬跡。”
玄德真人微微仰起頭,低聲說話,金仙道祖和造化聖人已經合道,身化規則,至高無上,只要他們不願意,任何的記錄都無法留下。
剛一出現,就會被冥冥之中的命運之力抹去。
那種力量,混元無極,太上無名,匪夷所思。
玄德真人只是提了一句,就不再說,然後書歸正傳,道,“毫無疑問,這次紫陽能夠重拾勢頭,背後不可能沒有太冥宮的支援。”
說到這個,玄德真人的面孔上浮現出笑容,道,“上次爭奪天庭事敗後,太冥宮明面上沒有別的,但是他們宗門中的歷代掌教可不會什麼都不做,這一紀元,就是最佳的時候。”
秦符真對此表示同意,真要是講起來,在歲月時空中,太冥宮都稱得上橫亙宙宇,威壓諸天,整個宗門都不是吃虧不報的性格。
第一千五百五十章 非是掌教多壯志 懶散善斷是玄德
正午。
日光下澈。
晶晶瑩瑩的光落在湖水中,入水甚淺,然後折射之後,映在出波的蓮蓬上。
接下來,真文自蓮蓬躍出,倏大倏小,細細密密的,相互碰撞,吞吐雷芒電弧,須臾又重重疊疊起來,化為暈輪之相,色澤霜白,幽深古樸。
在中央,甚至有古老的神靈誕生出來,頭戴雷霆之冠,身披變化之帔,腰懸晨光造化之劍,端坐不動,似真似幻。
秦符真眸光青青,看著湖水中的禁制法陣,照在瞳孔中,笑道,“太冥宮向來野心勃勃,器量非凡,有志於成為諸天第一的宗門。”
秦符真踱著步子,有宗門的禁制法陣遮蔽氣機,隔絕因果,他可以任意點評,道,“鑑於此,不論是因為以前吃的虧,還是如今念及天庭的重要性,太冥宮都不會無動於衷坐視不理。”
“有道理。”
玄德真人重新坐回自己的藤椅上,身後雲氣如織,純白似雪,他從案上拿起一個蒲扇,眯著眼睛,像個曬太陽的慵懶老貓,道,“太冥宮的每一任掌教都是勵精圖治,魄力非凡,可不像我這個糟老頭一般無所事事。”
聽到這句話,秦符真是真的很無語,自家師兄向來是不以勤快著稱,他最善於提拔人,然後放權,讓其他人做事。
所以真法派中,其他天仙都忙的像陀螺一樣,這位堂堂的掌教就是每天散散步,打打坐,喝喝茶,完善一下宗門的道術神通,稱得上悠閒自在。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忙碌,秦符真眼神中都要有一種幽怨了。
“咳咳,”
玄德真人彷彿看到了,又彷彿並不在意,咳嗽一聲,道,“我們不要跑題,還是要講一講,天庭的局勢,判斷一下,紫陽是否能夠重登帝君之位。”
秦符真目光映照在精舍前,新煙嫋嫋,綠到枝頭,修竹兩三竿,道,“師兄看來是成竹在心,怎麼說?”
玄德真人一揚手中的玉牒,有洋洋灑灑的光,空明一片,道,“棲寧這個小丫頭的判斷,就是我的決斷,我們就當紫陽能夠重登帝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