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言語的試探,就不必了,免得讓後來的這位道友笑話。”
女冠不說話,只是玉顏攏在輕紗中,看不清相貌,周匝環佩如水,激盪雲光。
道人站在雲車上,居高臨下,看上去非常直接,道,“實話實說,這位新晉道友來的真是非常是時候,讓人羨慕。”
道人繼續說話,衣有明彩,非是錦繡,光彩奪目,照耀四下,道,“道友這個時候能來此地,揭竿而起,直指太始之主大位,真是福緣深厚。”
陳巖聽著道人的話,神情平靜,帶著溫和的笑容,道,“只是恰逢其時,比不得諸位早早在太始大道上浸染日久,深不可測。”
“浸染日久,”
道人唸叨這四個字一遍,神情逐漸轉冷,霜色滿眉宇,有著令人驚懼的寒意,道,“我等雖然比道友來講,是很早很早就踏上這規則之路,奈何那個時候有太始之主坐鎮,我等乃是砧板上的魚肉,生怕道祖一個不高興,就身死道消。於是只能夠蜷縮一隅,壓抑自己,不敢寸進。”
“所以說,”
女冠開口說話,聲音一如既往的柔美,道,“我等可能比道友你活得久,可在太始之道上的造詣,起點都是差不多。”
陳巖點點頭,對之心知肚明。
要知道,當時是有太始之主,以金仙道祖之尊貴,橫絕諸天,宇內稱雄,不死不滅,偉力無量,有這樣絕對強勢的人物坐鎮,誰敢在太始之道上勇猛精進,表現出挑戰之姿態?
恐怕是剛剛出現苗頭,就會太始之主消滅在萌芽中,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打個比方,太始之主和他們的關係,比世俗中的帝王和臣子的關係還要森嚴,君疑則臣死,沒有任何的僥倖。
在太始之主的威懾下,眾人肯定是收攏爪牙,小心翼翼,誰都不敢勇猛精進,做個出頭椽子。
“不敢,”
陳巖看著眼前的兩人,念頭轉動,他們說的話沒有騙人,可自己也知道,他們可不是好對付的。
原因很簡單,自宇宙開闢以來,自生規則,無法無量,亙古長存,蘊含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偉力。而只要有人能夠成功入主,徹底掌握,就能夠晉升金仙道祖,天地同壽,不生不滅,萬劫不加身。
通常來講,金仙道祖成就之後,規則就會自發隱去,不為外人知曉。
這樣的局面下,還能夠在太始規則上留下痕跡的,不是曾經太始之主成道前的老古董,就是極為驚採絕豔,能夠幾乎比擬紀元主角的存在,非常可怕。
實際上,即使是陳巖自己,還是在當年宇宙大變局下,太始之主離開,前往其他的宇宙後,才參悟到太始之力,一舉凝結出自己的太始道果的。
這麼想一想,就能夠知道,現如今已經在太始規則上留下痕跡的人,都是何等之存在了。
對於這樣的人物,陳巖可不會有任何的輕視。
陳巖目光掃過道人和女冠,笑了笑,身上的氣機升騰,如龍如虎,他開口道,“這領悟太始之道的人,應該不只是兩位吧。”
果不其然,話語落下,清風乍起。
第一千六百三十四章 太始恆一人不同路
陳巖聽到玄音,抬頭看去,就見天穹下,千乘萬騎,金車羽蓋,乘龍鱗,駕虎豹,氣象森然,中央簇擁一人,乘白鹿車,前有天龍,後有鳳凰,瑞雲寶氣,層疊如山。
仔細看去,白鹿車上,有一神人,高可兩丈,耳出頭巔,垂下到肩,天生異相,手中持有黃金寶節,熠熠生輝。
神人乘車,金光照耀,鐘鼓大作。
只是遠遠的,就有鋪天蓋地的氣勢。
這位來後,和性格看上去直爽的道人,餘發垂腰用金環束起的女冠,呈現品字狀,將陳巖圍在中心,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