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照人。
仔細看去,兩人的眉梢間有少許相同。
陳伯南髮髻上彆著木簪子,雕刻玲瓏小字,字字生輝,他不緊不慢地說話,道,“南朝,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事情儘管說話。”
陳南朝惜字如金,只是點點頭,道,“好。”
陳伯南想到一事,笑著道,“陳家雖然走武道之人不多,但力之法門,還是有不少的,南朝你也不必擔心,肯定可以讓你安心修煉。”
陳南朝看著庭中寒井一口,石染碧綠,花自飄零,心中莫名的複雜,只是拿起案上的酒盞,夾雜著諸般的心思,一飲而盡。
陳伯南看在眼中,若有所思。
看陳南朝的樣子,很像是飛昇之輩常有的狀態。
離開親朋好友,沒了以往的權勢地位,孤零零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舉目無親,完全從頭開始。
其中的落差,只有自己知道。
陳伯南目光一轉,庭中雲光松影,翩翩如畫,枝葉青光,雨後襲人,想到最近諸天中的熱鬧事,來轉移陳南朝的離愁思緒,道,“南朝你飛昇上來,正是時候,現在諸天之中,風起雲湧,是個好大的場面。”
他頓了頓,眸子晶瑩,閃爍著輝光,道,“大爭之世來臨,置身其中,會有大造化。”
“大爭之世?”
陳南朝別看沉默寡言,但心思剔透,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武道通神而飛昇,他聽到這個,驀地想到了洪荒界連綿不絕的陰陽對沖,問道,“莫非是和陰司冥府有關?”
陳伯南心中微微一驚,暗歎陳南朝的敏銳,道,“幽冥地府也是一部分,但現在傳揚開的是天庭將興。”
陳南朝靜靜聽完,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驚訝莫名,眼界大開。
在洪荒界中,皇位更替,改朝換代就是大事了。
可是在諸天萬界之中,卻是討論的界空移位,併入大天,天庭大興,萬仙來朝。
這才是大場面,匪夷所思。
陳伯南發現陳南朝聽到這,心情似乎好了一點,於是繼續說道,“玄元上景天已經最先完成演化,少則兩三年,多則幾十年,就會併入三十三天。”
“現在的玄元上景天,可是吸引了很多的無上大教和大勢力,熱鬧的很。”
“競爭到了白熱化,有不少的人物橫空出世,光彩奪目。”
陳南朝聽過陳伯南的介紹,知道無上大教在玄元上景天投放力量,既可以趁此機會,磨礪門下弟子,讓他們出頭,又可以搶先一步,作為以後插手三十三天的佈局,一舉數得。
只看連陳伯南剛剛出關,就瞭解遠在萬萬裡外的玄元上景天的局面,就知道是何等的引人注目。
陳南朝現在已經知道玄元上景天的形勢,開口道,“能夠脫穎而出,光明萬丈的,都是真仙中的佼佼者。”
“是啊。”
陳伯南抬手拿起鶴身酒壺,晶瑩的酒水自壺口傾瀉下來,倒在酒盅裡,周遭的綠紋映在酒光中,如翩翩人影起舞。
他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才說道,“其他人還好說,最起碼都是在諸天中有一定聲名的,雖然以前不大,但藉助玄元上景天這次大舞臺,一下子光明萬丈。可是有一個人,真的是橫空出世,到現在很少人知道他的來歷。”
陳伯南端著酒杯,西風吹來,帶來青山釉色,照在身上,翩然出塵,道,“此人是太冥宮人,短短時間內從元神境界一路高歌猛進,現在已經是穩穩當當的真仙三重修為,比我還高上一籌。”
陳南朝聽著陳伯南的講述,只覺得驚心動魄,一件件,一樁樁,一次次,令同輩之人都黯然失色。
“最近還和幽冥地府的人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