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無往不利。船行到了次日午間,西邊已然望見陸地。
海岸平淺,大船遠遠停泊,眾人放下舷邊小船,劃舟上岸。慕容修向東瞭望,惟見海天一色,並無任何其他船隻,當下哈哈大笑,手指大海橫地一劃,道:“多少名門正派滅不掉的奪香宴,這回可一塌糊塗了罷?小妹,拿酒來!”小慕容道:“這兒可沒有酒,幹什麼啊?”慕容修道:“大爺我勞累幾天,現下大功告成,難道沒有一點慰勞?”小慕容道:“怎麼大功告成?這兒還有一個傢伙沒能解決,該當如何處置?”說著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傷勢沉重,加上|穴道受制,天羅雲翳也已被呼延鳳收去,此刻空自咬牙切齒,叫道:“士可殺,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們手裡,無話可說,要下手就給個痛快的,用不著零碎折磨人。”
文淵道:“呼延姑娘,人是你捉到的,理當由你決定。”
呼延鳳神色肅然,走上前去,凝視著程太昊,說道:“程太昊,你害死了我師父,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心裡可有後悔?”
程太昊聽了,沉聲冷笑幾聲,接著越笑越響,陡地放聲狂笑起來。呼延鳳怒道:“笑什麼?”程太昊面露獰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豈能輸給了姑娘家?這賤人本就不該勝過我。女人生來就是服侍男人的,就算我帶人強Jian她,那也該唯命是從……”
呼延鳳沒想到他如此回答,越聽越怒,氣得臉龐通紅,喝道:“胡說八道!”
一舉手,就要甩一個巴掌下去,忽聽紫緣的聲音響了起來:“程先生,你難道一點也不疼惜你那位夫人麼?”她已經向苗瓊音問過雲霄派的事,對程太昊和陸曼靈的事有所瞭解,這時便問了出來。
程太昊轉頭瞪著紫緣,冷笑道:“這賤人的床上功夫是挺不錯,就是不聽話,當然該好好罰她,誰知道她這樣就被玩死了?哼,女人就是下賤,非要教訓一番才肯聽話,裝模作樣!看你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脫光了衣服,還不是都一樣?要是不能讓爺們爽快,就不過是母豬、母狗、畜生!”說到後來,已然聲轉嘶吼。
紫緣靜靜地聽他濫罵,既不生氣,也沒有反唇相譏。文淵輕輕握住了她一隻手掌,低聲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紫緣嗯了一聲,轉過頭來,輕聲嘆道:“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慕容修冷笑幾聲,繞到程太昊面前,道:“你這些話倒是有趣。不過,要是沒了寶貝,只怕也算不上個男人,真是遺憾得緊。不男不女的傢伙算是什麼玩意?”
單掌拍出,先打程太昊胸膛“紫宮”“華蓋”二|穴,身形一旋,掌跟反打他背心數|穴。每中一掌,程太昊便“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最後慕容修掌劈丹田,程太昊向後一跌,仰天而倒,昏了過去。
慕容修隨便拍了拍手,道:“先把這斷頭鳥的武功廢了,以絕後患。呼延鳳,你想怎麼擺佈他,就看著辦罷,本大爺可不管你們自家事。”說罷轉身便走。小慕容叫道:“大哥,上哪兒去啊?”慕容修道:“上哪都成,我可不跟你們走。這兒沒我的事,留著幹嘛?小子的麻煩事沒完沒了,本大爺可不耐煩!”
文淵急趕上去,道:“慕容兄,這次蒙你相助,尚未謝過……”慕容修一揮手,罵道:“謝什麼?滾一邊去,好好看著那些女娃兒,沒事再出什麼差池,本大爺可未必有空!”文淵拍了拍頭,道:“我知道。”
慕容修倏地停步,低聲說道:“小子,聽好。”文淵道:“怎麼?”
慕容修遠遠朝諸女望了望,依然壓低著聲音,道:“下回再讓我見到小妹哭著來找我,我把你踢個大跟斗。”才正說著,順手便朝文淵腦袋敲下一拳。
文淵反應也快,立即舉手架住,道:“小茵哭了?”慕容修一拳沒中,另一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