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兄,可找到你了!”心裡頓時輕鬆不少,既已尋到向揚,先前設想如何向郡主探問的功夫倒可免了。
向揚拍拍文淵肩膀,笑道:“說好一年才見,找我做什麼?先進來再說。”
兩人齊躍入屋,小白虎跟著跳了進來。只聽床上一聲嚶嚀,一個輕柔的女子口音道:“向大哥……怎麼了?”語音含糊,似乎才剛轉醒。
【四十九】
文淵轉頭一看,但見一隻皓白如玉的纖手撥開床邊羅帳,現出一張清麗秀雅的臉龐,美目矇矓,微帶睡意。她見到房中多了一個男子,怔了一怔,忽地驚呼一聲,身子急忙躲到帳後。
向揚走近床去,笑道:“婉雁,這位是我師弟,自家人呢,害羞什麼?”那少女怯怯地探出頭來,低聲道:“我不知道啊。”
向揚扶著那少女起來,對著文淵笑道:“師弟,快來見過師嫂。”趙婉雁臉現紅暈,說道:“不,我們還沒有成……成……”文淵一聽,心裡一陣錯愕,道:“師兄,這是靖威王府的郡主罷?”向揚微笑道:“是啊。你先坐下,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當下把趙州橋邊驅退郭得貴、救趙婉雁之事簡略述說一次。小白虎窩在趙婉雁懷裡,一對眼珠子骨碌碌地望著文淵。
文淵問起白虎寨之事,向揚一齊說了,摸摸小白虎的頭,笑道:“這小傢伙耳朵靈得很,你被它發現,也不算功夫不到家。”文淵微笑道:“是。”小白虎眯著眼,朝文淵張大了嘴,只不知在幹什麼。
文淵雖有千言萬語待述,但身在靖威王府內,總是有所不便,倘若被人發現,更是不妙,當下站了起來,說道:“師兄,我們到外頭去,有些事在這裡不好說。”
向揚見他神色嚴正,雖是暗自奇怪,仍跟著起身,朝趙婉雁道:“婉雁,你先休息罷,一會兒我就回來。”趙婉雁輕輕頷首,柔聲說道:“你……你要小心點啊。”
向揚、文淵自視窗竄出,兩人都是一等一的身手,夜出王府,自是無人能覺,一路回到文淵居身的客店。
向揚道:“師弟,方才有什麼不能說的?”文淵卸下琴劍,說道:“那靖威王的世子趙平波,和我有些過節。”當下約略說了紫緣的事。向揚這才明白,笑道:“原來如此。”
文淵道:“師兄,你救了那位郡主,固然是俠義精神,然而怎會就此住在靖威王府上?”向揚搖頭道:“我並沒住在那裡。我將婉雁送到京城,見到那靖威王后,他想將我網羅在王府之中。靖威王的品行如何,你從那世子的行徑便可看出,父子一路,沒什麼可稱道的。我便每日住在城中各處客棧,時時去找婉雁。靖威王準我自由進出王府,只是我不賣他的賬。”
文淵心念一動,道:“照此說來,師兄你和趙姑娘之間……還沒有夫妻名份了?”向揚道:“我可不想跟朝廷官僚搭上邊兒。然而婉雁卻是郡主,該如何是好,可真難辦。”嘆了口氣,一揮手,又道:“先別說這個,師弟,你特地到京城找我,總不是為了見見面而已罷?”
文淵道:“的確不是。師兄,你知道十景緞嗎?”向揚搖頭道:“沒聽說過。”
當下文淵說起龍馭清、任劍清等人,以及三派合攻巾幗莊之事,向揚越聽越奇,道:“這些事情,師父在世時從未同我說過,原來我們還有三個師叔師伯,立場各自不同,這可麻煩得很了。”文淵道:“師兄,巾幗莊之危,迫在眉睫,咱們得早日動身。”向揚道:“不錯。”
兩人商議一陣,向揚於明早先行動身往巾幗莊,文淵則在京城尋找任劍清,若過了兩天仍未尋得,便自行趕往巾幗莊。向揚囑咐道:“師弟,京城中多有皇陵派高手,你千萬小心,莫要行引人矚目之事,以免被察覺。”文淵道:“這個自然。”
當下向揚先行回往靖威王府,使發輕功,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