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愕然,說道:“呼延姑娘她,她是……她對我……”用力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罷,她不是討厭男人麼?第一次見面時,甚至還要殺我啊。”秦盼影微笑道:“是啊。但是,要是師姐能夠喜歡男人了,那不好嗎?”
文淵見她笑容中微有苦澀之意,登時想起她們兩人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親密關係,不禁脫口問道:“可是這麼一來,秦姑娘你……”一說出口,文淵立時後悔,趕緊摀住了嘴,心中暗暗懊惱:“多嘴了,這可不妙。”
秦盼影臉上微微一紅,輕聲道:“你知道了?是……是華姑娘她們說的罷?”
文淵支吾其詞,說道:“這個,倒也不是……”
秦盼影微一嘆氣,細聲說道:“別說這些了,你快去追師姐罷。她雖然容易發脾氣,可是消氣也很快,只是好面子,難以善後罷了。你跟她好好說,她一定會把前因後果,同你說得明明白白的,畢竟你可是……”跟著面露微笑,說道:“起碼師姐是不太討厭你了,去跟她說說吧。”
文淵雖然聽得尷尬,卻也想弄清楚呼延鳳心裡打什麼主意,當下點點頭,道:“該當如此。”
他走出房外,轉出迴廊,便見到柳氏姐妹迎面而來。柳蘊青叫道:“文公子,你跟呼延師姐到底說什麼啊?”文淵道:“先別說這個。有沒有看到呼延姑娘?”
柳涵碧道:“呼延師姐剛才跑出去了。”文淵道:“去哪兒?”柳蘊青道:“不知道啊,我跟涵碧想問,可是師姐根本不理我們。我們追出去,師姐又跑得快,轉過一個轉角就不見了,不知道上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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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暗暗叫苦,心道:“呼延姑娘也不必跑得這樣快啊。憑雲霄派的輕功,這會兒不知跑多遠去了。”當下出了白府,依柳蘊青所言轉了個彎,不見呼延鳳蹤影。他左右張望,見到一家三層酒樓,靈機一動,提氣縱躍,連翻三層簷角,在屋頂上放眼遠眺。
他向西望去,夕陽血紅,大街上人潮往來,並無特異。轉而往北,卻見一處衚衕中金光閃耀,一隱一現,卻已沒再移動。文淵看清位置,呼了口氣,說道:“不愧是金翼鳳凰,才這一下子,跑得真遠。”他躍下樓頂,穿梭巷弄之間,直追過去。樓中客人見外頭一個人影倏上倏下,卻是目瞪口呆,吃驚不已。
文淵奔到那處衚衕,見四周屋舍都空空蕩蕩,頹敗不堪,卻是幾處廢屋。呼延鳳倚牆而立,見到文淵過來,也不說話,只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剛才急奔之下,尚未回過氣來。
文淵走上前去,說道:“呼延姑娘!”呼延鳳把頭偏開,冷冷地道:“做什麼?”文淵拱手躬身,道:“秦姑娘跟我說了些話。先前我確實沒察覺姑娘的意思,若有得罪,還請姑娘海涵。”呼延鳳身子一震,原本僵硬的肩膀忽然軟了下來,轉頭看著文淵。
文淵說道:“呼延姑娘,可以繼續說剛才的話麼?”呼延鳳望著他,靜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是我太急了,應該說完的。如果……你要聽的話。”文淵微笑道:“洗耳恭聽。”
呼延鳳左右看了看,道:“這裡沒有別人,我就在這裡說了?”文淵說道:“在哪兒說都無妨,看呼延姑娘的意思。”呼延鳳微微低頭,說道:“我的本姓不是呼延,你不必這樣叫我了。”文淵一怔,道:“是麼?”呼延鳳道:“我的本姓是‘韓’,‘呼延’這個複姓,是我為了避難用的假姓……那也是從‘韓’的首尾音韻拆開來的。”
文淵道:“這麼一來,姑娘不是叫做呼延鳳,而該叫做韓鳳了?”呼延鳳輕聲道:“是,這是我的本名。從四歲起,就沒有再用了。今天開始,可以用了。”
文淵低聲念道:“韓鳳,韓鳳。”微微一笑,說道:“我有一位師伯、一位師兄是姓韓的,今天又多了一位。”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