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馬上就可以出發。”
秋葉白點點頭,忽然道:“告訴小七那裡一聲,將老鷓鴣的妻兒安置好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周宇點點頭,立刻道:“大人放心。”
他隨後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大人,梅家似乎沒有理由走私私鹽,會不會是他人陷害?。”
她輕嗤了一聲:“梅家是沒有什麼理由走私私鹽,但是如果不是太后、杜家在為他們撐腰,你以為一介商賈,哪裡來那麼大的膽子,再加上司禮監的所有表現都印證了此事的可能性非常大,我在看案卷的時候,就認為船上運的一定不止貢品。”
她淡淡地道:“你不過是覺得梅家和太后都不缺銀錢,所以覺得他們不會做這些事情罷了。”
周宇立刻點了點頭:“是,這些事情如果爆出來,就是太后娘娘只怕也沒法子向滿朝文武交代。”
秋葉白,微微眯起冰冷的眸子:“正所謂‘天下之賦,鹽利居半’,自春秋管仲而起,到如今,鹽之所以與鐵一般專賣,無不過是因為鹽來的容易,煉製不難,卻又無人可缺,鹽礦若為商賈私人壟斷,便富可敵國,沒有哪家朝廷會允許出現這樣的可以抗衡自己的鉅富。”
她頓了頓,繼續道:“而且全盤管控之下,鹽價隨時可以提高以徵稅,維持朝廷開支,養兵打仗,但就是這樣,才會有更為低廉價格的私鹽出來,即使知道販賣私鹽會是死罪,但是屢禁不絕,就是因為利潤太高,梅家看起來彷彿沒有什麼理由攙和此事,但是若太后需要這些錢或者杜家需要錢呢?”
周宇聞言,心中細細一想,不免瞬間大驚失色:“您是說謀……。”
“未必是你想的那種,畢竟皇帝陛下身體裡頭有杜家的血,但是不代表別的皇室血脈就會甘心因為不是從杜家的女兒肚皮裡出來的,所以失去了大位的繼承權,而太后和杜家為了維持他們在朝廷的地位,只怕小金庫裡耗損頗大。”秋葉白打斷了周宇的話。
周宇腦海裡靈光一閃,忽然驚道:“難不成那舒瑾不是梅家的人?”
秋葉白點點頭,看著他輕嘆了一聲:“你是個聰明人,舒瑾確實不是梅家的人,一開始的時候我被梅蘇引誘而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他之所以躲開梅蘇,不是為了要和梅蘇私下聯絡,而是要避開梅蘇,因為梅蘇很可能認識他,他應該和那位邊軍的某位大將軍一樣,是太后和杜家的敵人,窮奇寨的存在和那一次劫船,就是為了將此事揭露於人前,目的就是對付杜家和太后。”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還是被梅蘇引岔了思路,因為他表現出對淮南水路黑道的熟悉,讓她自覺的就認為窮奇寨和他必定有什麼關係,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出手逼迫舒瑾。
梅蘇,估計已經料到了她會從窮奇寨下手,甚至可能在窮奇寨都有他安排的眼線,或者說整個東岸都有他的眼線,她前腳上了陰川公的船,梅蘇一到東岸說不定就立刻接到了訊息,所以才會後腳趕來,他的目的不光是為梅相子,更是為了給她造成窮奇寨和他有所勾結的假象!
“他知道我一定會避開他,但是在此前必定不會甘心一無所獲,所以一定會對窮奇寨的人動手,窮奇寨的人則非常擔心他的到來,一定會急著也避開,所以這場衝突避免不了,他不過是藉著我的手將窮奇寨這個威脅除掉罷了。”秋葉白淡淡地道。
周宇已經滿心的不可思議了:“那梅蘇,真有這樣算無遺策的能耐,這……這也太……。”
“太匪夷所思是麼?”秋葉白笑笑,神色裡有些無奈:“我也覺得匪夷所思,但以梅大少爺的能耐,能算計到這個地步並不是什麼太難得事情。”
也許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
即使不願意承認,她確實中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