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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片脫手而出，再次飄落在地上。鍾綠兒的眼淚模糊了視線，整個世界頃刻之間都變得模糊起來，彷彿大霧瀰漫的清晨。

&ldo;啊……&rdo;窗外不知何時響起了一聲歇斯底里的驚叫，緊接著便是人聲鼎沸的吵嚷聲、驚呼聲、嘈雜聲和刺耳的警報聲了。這些對鍾綠兒來說已經不是很重要了，此刻的她只想哭，發自肺腑的哭一場，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她這麼想也這麼做了。那個滿臉總是洋溢著笑容的鐘綠兒居然一頭紮在床上，號啕大哭起來：&ldo;嗚嗚……&rdo;

&ldo;咚咚……&rdo;就在鍾綠兒傷心欲絕、痛哭失聲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她聽到敲門聲，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手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然後下了床。

&ldo;吱……&rdo;門開了，門外站著的是兩名陌生的警察。鍾綠兒看到這兩名警察，腦海迅速閃過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整個人不自覺地緊張起來。&ldo;你們……你們有事嗎?&rdo;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怎麼忍心奪去你的生命(7)

兩名警察犀利的目光察覺到了鍾綠兒的不自然，也看到了她身上的疤痕和紅腫的雙眼，嚴肅地說：&ldo;昨天晚上，你們學校接連死了三個人，我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調查一下。&rdo;

另一個警察透過門縫看到了地上被撕爛了的衣服，陰沉著臉說：&ldo;請你跟我們到警局去一趟吧!&rdo;

不足十平方米的審訊室，刺眼的白熾燈，一張不大的小木桌的兩邊，一邊坐著三個精通審訊程式的警察，一邊坐著被刺眼的燈光照得面容極其憔悴的鐘綠兒。三個警察反反覆覆地已經問過好幾次了，鍾綠兒始終都是那麼一段口供。儘管時間從早晨耗到午，又從午耗到了黃昏，她吞吞吐吐地還是那麼幾句話。

一個警察朝大家做了個最後一遍的手勢，有氣無力地問：&ldo;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要老實回答。&rdo;

鍾綠兒輕輕地點點頭，微微地答應了一聲。&ldo;嗯!&rdo;

&ldo;張茜死的時候，你在幹嗎?&rdo;

&ldo;我在……和張茜一起回家，後來……&rdo;

&ldo;你確信你看到那輛計程車上坐著張小虎和趙了嗎?&rdo;

&ldo;嗯!&rdo;

&ldo;再後來呢?&rdo;

&ldo;再後來，他們就把我打暈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他們把我弄到了他們的宿舍……&rdo;

&ldo;這麼說，你承認是你出於自衛，失手殺了他們兩個嘍!&rdo;

鍾綠兒輕輕地點點頭，說：&ldo;是。&rdo;

&ldo;那好!&rdo;那個警察拿過寫好的口供，遞到了她的面前，說：&ldo;你看看寫得對嗎?如果沒有什麼錯誤，那就在上面按手印吧!&rdo;

&ldo;嗯!&rdo;

鍾綠兒接過那份口供，看著滿紙模模糊糊的黑色筆跡，伸手沾了一下印泥，正想按手印。恰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大聲地說：&ldo;王隊，警局來了個叫劉偉的學生，他說人全是他殺的。而且，我們剛才做了指紋鑑定，發現計程車上的指紋以及趙和張小虎身上的淤血手印和劉偉的完全吻合。這個女學生可能是被強暴時，嚇傻了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