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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天翔大軍的號角,在城頭吹響,越來越響,震盪天地,久久不息。而城外,烈炎的戰鼓也在同時敲打著。
以鼓下戰書,以號聲迎之。
厚如巨石般的潼雲關邊境大門,被三十名身強力壯的漢子齊力推開,轟轟巨響,強烈的復仇血恥之氣息,在大門開啟的瞬間,奔洩而去,直撲敵陣,關中列陣待戰的金甲精銳,齊聲高吼,更重踏步伐,以山搖地動之勢出得關來。
火紅驕陽好似有意偏袒,映得金甲閃閃發亮,一片金光之海,耀得對面的烈炎軍不敢睜大眼,只能緊握手中刀槍。
大軍停,分列開來,此次號角聲再起,卻不同先前,此時的聲音又快又急,順著那強烈的聲音,鐵蹄聲聲,清晰而來,頭盔上插著火紅雨翎的天翔騎兵,好似一把巨劍,直撲敵陣,先發制人。
甲衣鏗鏘做響,與喊殺聲匯合成了震天氣勢。
“進攻!”烈炎軍,令官高號,戰鼓再雷,嘩啦啦的盔甲之聲中,黑甲軍迎上對面直撲而來的金光。
沒有防守,沒有箭陣開路,更沒有臨戰宣言,有的盡是黑與金的交匯,身體間強用力的衝擊。刀劍揮舞著、悲鳴著。
刀舞血飛處,劍落命絕時。
精騎一出,擾亂了敵陣,揮舞刀劍間,敵身首異處,鮮血橫流。就連訓練有素的戰馬,也在前踏後踢,將敵滅於鐵蹄之下。
精騎金甲當中,有一黑甲護身之人尤為顯眼,此人便是南宮千勇。利劍緊握,身手不凡,出劍收劍間,血飛敵亡,而敵只能圍之卻近不得身。南宮千勇勢不可擋,帶著身後鐵騎直搗敵軍後陣。
“殺!殺!殺!”聲聲巨吼。
再看城門處,分裂的大軍早已匯合,陣前兩騎黑色駿馬之上,端坐兩人,其中一人身著金龍戰袍,另一人,身著火紅鳳衣,滿頭肉絲高高束起。
“殺!”身著金龍戰袍的南宮俊逸一聲令下,大軍如排山倒海、席捲天地之勢,湧入前方戰局。
今日此時,神秘的皇城精銳,將真正的本事,現於人前,展於天地間。那敏捷多變的招式,那迅猛的力道,何謂以一擋十,眼前不斷倒下的黑甲軍,便是最好的說明。
戰場上,金,耀眼的金;金,壓倒一切的金;金,吞食一切的金。
戰車上的烈火絕滿目猙獰,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嗎?他的黑甲鐵軍怎麼如此不堪一擊,舉目看向戰局,天翔的國君竟然親自殺入陣中,就連火紅鳳衣的她,也在不停的揮動著衣袖。
而雪兒的衣袖揮舞可比利劍寒刀,更可怕十倍,百倍。手中雖無劍,而劍卻在天地間,那雙玉手,那滿地的飛石,就連吹起衣裙的風,件件可化為無形利劍斬敵於陣中。
此時戰局中,與雪兒交相輝映,堪稱雙絕的,非南宮俊逸莫屬。金龍戰袍飛舞於風中,高大的身軀穩坐於戰馬之上,金龍劍揮動間,靈劍發出尖厲的嘶鳴,無論攻來之物是刀是劍或是長槍,碰之必斷。殺紅了眼的黑甲軍,三五成群狠纏向南宮俊逸,兩人揮刀砍向馬腳,三人從不同方向用長槍直刺南宮俊逸。
一聲劃破長空的馬嘶鳴,但見南宮俊逸身下戰馬,猛然而立,抬起前腳,重重的身子帶出十足的力道,狠踢向做壞的兩人,一前一後兩聲慘叫,欲砍馬腳之人,一個被踏穿了肚皮,一個被踢出十步有餘。再看南宮俊逸,坐下戰馬立起之時,他緊握韁繩雖馬而動,金龍劍向右側攻來之人劃出閃亮的金色劍氣,只看到攻來的兩人悶聲倒地,半天才見一個脖子處,一個胸口處,哧出豔紅的鮮血。馬落,調轉馬頭,金龍劍往上一迎,錚的一聲劍鳴,敵人刺來的長槍,槍頭處被劍斬斷,那人手中仍死握著如今的棍子,向南宮俊逸揮來。劍迎,將揮來之棍從中間劈開,手中用力一抖,棍如碎屑,撒了滿地,再見對手滿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