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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入,威嚴霸氣的大殿內,八根紅漆圓柱將大殿穩穩支起,正中是朱漆方臺,臺上設御桌與髹金雕龍木椅,寶座背後是雕龍屏,許久以來,那髹金雕龍木椅上始終空蕩,不知金朝又會如何。

入殿之人越來越多,只聞腳步子,衣袍抖動聲,絲毫聽不到一言半語,知道荊越與費丞相相繼入殿時,百官才客氣恭敬的跟其兩人一一找過招呼。

“丞相進來起色不如往日,是否身有微恙啊!”荊越滿目真誠,關心而問。

費仲輕笑,可那笑裡滿是哭意,荊越看得真切。

“謝大將軍關心,天涼了,都該多注意才是,不知晚不晚啊!”費仲聲音有些無力,清淡的回道。

荊越卻心中頓亮,這是丞相反常以來說過的最具深意的一句話,也是最多的一句話。晚不晚?不晚,怎會晚呢,這話只能在自己心中默唸,而明裡頭,則是對費仲一片關心之語,丞相身貴,關乎大局,保重才是。

人已到齊,如往日那般,費仲與荊越步入殿中,面向百官而站,內侍即可搬來紅漆桌放於兩人身前,上放有筆墨紙硯攻兩人批閱摺子時用。

“既然列位臣公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朝會吧!”費仲滿目嚴肅的說道。

此時已有人站了出來,高仰著頭,面有得意之色,聲音輕佻的說道,“我看丞相還是再等等吧,武王還未駕臨呢!”

一番話,終於讓殿上有了別樣聲響,大聲附議,小聲低語,聲聲入得大殿前首那主持朝局的兩人耳中。

“本將軍到要請端大人說說,我龍悅朝會幾時定下的這兒規矩,朝臣可晚到,還要讓眾位大人齊等之。”荊越嚴厲的聲音壓倒了一切,大殿再次安靜了下來,人人看著正首,看著費仲那平靜如水的臉,看著荊越那滿是威嚴怒氣的臉。

端德仁不但不羞不愧,反而再次走入殿中,衝著那靜如止水的費仲說道,“事終有特例嗎?眼下不比往日,往日有君臨朝會,而今變成了大人們代政。既然如此,那武王為什麼不能也有個特例,本官的話,不知丞相可否贊同!”

挑釁,絕對是公然的挑釁。不但挑釁眼前的兩位代政大員,更在挑釁那句君臨朝會,為何不說君為何君,為何不見絲毫敬意,端德仁有恃無恐的架式,再加上那遲遲未到的武王龍嘯雲,立場不堅之人已開始動搖自己所站的位置。變天了,真的要變天了,而且就在今日,就在此時。

眾人無不在等那本應該最能鎮住全域性的人,只等他一句話。可是,他始終靜默,從何時起費仲丞相以靜理朝,以靜應對武王等人的胡言亂語。

“哈,丞相不語,是不是也認同了本官的意思。這就對了嗎,列位大人細想想,放眼現今,這滿朝之上,有何人的身份有武王高貴,有何人的能力能勝過武王,這本就是個不爭的事實,以本官看啊,天翔是不準備放皇上回國,興許,正想接著囚押皇上進而對我龍悅另有所圖呢。試問列位大人,天翔若以皇上的性命相威脅,讓龍悅為僕為奴,我們該如何做?真得要照做嗎?那不止是我們這些為官之人死不瞑目,百年後無臉見先祖,我們更愧對於後代子孫啊。相反,如若我們有了新帝,任由天翔他們威脅恐嚇,能奈我們何?這樣一來,對我們龍悅,甚至是前皇陛下,都好!道理就是這個道理,我端德仁是個粗人,比不上在場飽讀詩書之人會說話,可是,我的這番大實話,列位大人應該聽明白了吧!丞相認為,本官說的在理不?”

侃侃而談過後,話鋒急轉,將難題全推到了費仲身上,荊越不禁臉上露出冷笑,更加肯定,費仲受制於武王一流,要不然不會如此被動,處處為他們頂著扛著,而今,他們不要他再沉默,而是要利用費仲之能,將話題挑明,更讓龍嘯雲名正言順的走入大殿,步入那白玉石階,最後穩穩的坐上髹金雕龍木椅,好招式,果真是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