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都七點就起床的……”
“以前是因為要趁著芬姨早上不用車所以才早起去醫院……今天老韓都說好一會兒過來接我了,我才不著急……”季焰遠這麼說著,可還是揉揉眼睛,順著賀藍的擁抱慢慢坐起來,因為他也知道,要是不早起,就吃不到賀賀親手做的早飯了。
季焰遠胡嚕了一把頭髮,跟著賀藍一起開始了一天的早晨。
廁所裝修之後把原本兩個一樣高的吸收臺改成了一高一低,兩個人用著都可以很方便,卻被季焰遠笑稱家裡很像麥當勞。
“中午飯跟老韓一起吃?”賀藍給季焰遠擠了牙膏遞到他手上,又給自己擠好塞到嘴裡。
季焰遠烏塗的‘恩’了一聲,看著鏡子裡的倆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在做著同樣的事兒——刷牙。他被一種簡單的幸福感包圍,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刷牙還笑,樂什麼呢?”賀藍從鏡子裡看季焰遠一嘴沫子還在笑,自己也樂出來。
“我怎麼這麼愛你?”季焰遠伸出胳膊摟著賀藍的腰把她往自己身邊拉,把臉靠在她腰間指著鏡子,“你看,是不是特別幸福的感覺。”
“你蹭我一身沫子……還幸福……”賀藍直笑,說話的時候把牙刷一□,沒想到竟然把沫子甩到季焰遠頭髮上。
季焰遠把嘴裡的沫子吐掉,衝賀藍直皺眉頭,“你看看這!”
賀藍只顧著笑他,“哈哈哈……嗨,反正你一會兒也要洗澡。”
“每次都這麼迷糊……”季焰遠一邊對著鏡子輕輕擦掉腦袋上的牙膏沫,一邊氣得直笑,“你這二十三年到底怎麼活過來的?”
“這你們誰買的花啊?還挺好看。”賀藍看著影棚兩個花瓶裡赫然多了的鮮花,湊過去聞了聞,“昨兒拍什麼了?”
“什麼啊……這不你男朋友送你的嗎?你昨兒和前兒不在,我們就給你擱這兒擺著了。……不過別說,昨兒擱旁邊擺著一拍還挺好看。”楊迅坐在凳子上,看著賀藍說。
“我男朋友送的?胡說……我這兩天就一直跟我男朋友待一塊兒呢。”賀藍腦袋裡冒出一串兒問號,“沒給個卡片什麼的?”
“沒有,來那人就說是遲先生送的。你男朋友不姓遲啊?”
“靠!這個神經病。”賀藍走進化妝間,趁著模特還沒到,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遲俊揚的電話。
“你幹嘛啊?有錢沒處花了啊?”賀藍實在不能明白,遲俊揚到底是在犯什麼病。
電話那頭的遲俊揚卻開始笑,“你喜歡麼?我精心選的,要不要晚上一起吃個飯?”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你瘋了啊?”賀藍覺得她越來越不明白遲俊揚在想什麼。
遲俊揚頓了一下,“對,我就是瘋子。……呵,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們到底愛他哪兒?他一個殘廢,他能幹得了什麼?好……不說他是殘廢,他不過是長得好看點兒,好看能當飯吃?我媽對他也算不錯了,當初留他在遲家沒把他攆走了他還想怎麼著?他憑什麼奢望我媽對他好?他一個野孩子憑什麼跟我爭?他做事兒那麼優柔寡斷,你知道他這樣害了多少人嗎?!他現在這樣兒就是他的報應!好啊,真好,他只能坐的輪椅上了,什麼都幹不了。我就是看不慣,為什麼像他這樣的人,卻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他付出!對,我以前在家天天看見他,我煩,現在想著他高高興興搬出去,我更煩。他有什麼好的?他哪兒值得你們付出?說白了,我就是見不得他好,看著你能死心塌地喜歡他,我不甘心,我不服氣,我是個人渣,我是個瘋子,這你明白了嗎?”
賀藍聽得又氣又急,“等會兒……我不明白!你先說說……什麼是那麼多人?怎麼回事兒?”
“呵,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慢慢告訴你。”說完,遲俊揚立刻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