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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音消失,才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她的輻合器,不知道放在哪兒了,而且,她已經休息夠了,不想再休息了啊……

梵期拿主奴契約給阿加娜的時候,她正站在休息室最中間,伸著手四處亂碰。

她頭上沒頂著那個難看的輻合器,看來是在找那個。

梵期在桌子上看到輻合器,拿了走到阿加娜身邊,乾咳了幾聲,給她戴上。

終於能看見了,第一眼見著的就是那個總是笑眯眯的黑壯男人,阿加娜向他微笑,以表示感謝。

梵期指指一邊的書桌,“坐那兒,有東西給你簽字。”

阿加娜順從地走過去坐下,梵期拿出那份主奴契約,擺在桌子上。

契約上寫的不是地球文字,阿加娜看不懂,“是什麼?”

“契約。”怕她不理解,梵期又加了幾句,“主奴契約,簽了這個,你就終身是指揮官的奴隸,永遠不能反悔。”

梵期覺得自己講的是很需要考慮的問題,畢竟終身為奴這種事,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小事。

可這女人偏不,低低地哦了一聲,拿過筆,問他,“我籤哪兒?”梵期給她指了地方,她想也不想就簽下了“阿加娜”三個清秀的字。

梵期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太奇怪了,看起來唯唯諾諾,挺膽小的,怎麼籤起這終身契約來,倒膽大起來了?

而且她,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是,如果不籤這個,她就可以擁有自由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嗎?

說起來真正奇怪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指揮官。

明明這個地球人是他作為奴隸買來的,儘管使用就好,不用籤什麼主奴契約,他偏要和她講什麼人權,在自由平等的基礎上籤立契約,而且一簽,就簽了她一生。

當時的梵期只是覺得奇怪,後來想起來這事,就只有讚歎指揮官英明神武,有先見之明的份了。

那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想到,有一天,這個膽小如鼠的女人,會翻臉不認賬呢?!

阿加娜沒想那麼多,既然已經成為戰俘,也不指望地球方面會派人接她回去,做奴隸就做奴隸吧,只要活著就好。而且,她的主人,聽起來,不像是粗暴的人。

對,是聽起來。

從之前來的那人說話的語氣來判斷,那個人,就是她的主人,而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們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之前是她弄錯了。

她的主人,是這個男人口中的指揮官。

梵期把阿加娜簽了字的契約交給指揮官,指揮官看著那三個熟悉又陌生的地球字,提筆想用瑞芒星系的語言寫下自己的名字,想了想,還是在空餘處,龍飛鳳舞地寫了“玄森”兩個字。

這兩字字形不是甚好看,卻別有一番韻味。

指揮官對自己的簽名很滿意,離開地球已經有好幾百年,這幾百年裡,他與地球文字的接觸,少之又少。

現在他唯一寫的好的地球字,就是自己的名字。

“把契約交給軍事機密處,存檔保管好。”放下筆,指揮官拿起桌子邊的軍事材料,才看了幾頁,又問,“她醒著嗎?”

“是的,指揮官。”梵期正好走到大門處,聽到指揮官問話,就站直了認真回答,順便給指揮官留了門,“您要去看她嗎?”

心思被梵期點破,指揮官臉上有點掛不住,本來想去看看阿加娜的,這會兒反而不想去了。

“不去。”他板了臉,重新拿起被他放在一邊的軍事材料,“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早就已經休息夠了,阿加娜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發呆。

房間四壁是空空蕩蕩的銀灰色,無聊極了,她甚至去摸牆體,想判斷出這牆體是什麼材質的。

只可惜她在軍校時,從沒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