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說。嵐兒,你一向懂事做事也認真,我和你爹一直都很器重你,最後你可別讓我們失望。”程夫人說完後轉身就走了,行至門口時說,“恬兒,跟我過來。”
程恬哆嗦著身子一步一步地跟著程夫人離開了。程嵐望著女兒嬌小害怕的身子,他雙手握緊,求情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恬兒這次是做得過分了。
“去跪祠堂,天黑之前滴水都不能沾,晚上回房後給我抄女戒還有家規各十遍。”程夫人沒給程恬說話的機會,命人帶程恬去祠堂。
程恬的嘴扁了起來。
“如果你敢覺得自己委屈,覺得我們都欺負你了,那懲罰加倍!”程夫人居高臨下地盯著程恬的臉,將孫女的表情都看在了眼底。
“恬兒不敢。”程恬聞言嚇得趕緊低下頭匆匆向祠堂走去,心跳得極快。
程夫人望著程恬離開的背影,她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了下來,嘆了口氣輕聲說:“恬兒這孩子,如果不下狠功夫恐怕是不行了。”
七日後,程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下床走路都沒有問題,程老爺不讓他出門,讓他再養個幾天再去鋪子。
程嵐和方初痕二人靜靜地用著飯,屋內很安靜,下人都退了出去。
“痕兒,你受委屈了。”程嵐偷眼望方初痕,這幾日妻子對他的態度讓他極為不安,讓他想起當初他們二人第一次冷戰的那段時間,當時她就是這個樣子,不好的預感隨之而升。
“你客氣了。”方初痕回答得不鹹不淡,夾菜吃菜,動作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可是程嵐看了後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煦兒這孩子真乖,他說他很想我。”程嵐強裝歡喜地說道,其實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程煦不認識他了,和他不親,除了只會叫他爹爹外,不見任何親密舉止,四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剛丫丫學語的孩子徹底忘掉一個人。
方初痕的筷子頓了一下:“煦兒是很乖,但是很明顯他的爹爹不將他當回事啊。”
程嵐眼皮狠狠一跳,放下筷子深深望著方初痕:“痕兒,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既然你想聽,那我們現在就趁這個機會好好說一說吧。”方初痕也放下了筷子,她淡淡地望向程嵐,“在你心中,我和煦兒可佔有一席之地?”
“痕兒何出此言?你們是我的妻兒!”
“呵呵,你還記得我們是你的妻兒。”方初痕諷刺一笑。
“痕兒,有話你就說出來,別憋壞了身子。”
“好,那我就說。”方初痕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程嵐,“你若是將我和煦兒放在心上,又豈會讓自己差點沒命?”
“我……”
“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歸根到底就是你沒將我們當回事,若是將我們放在了心上,當初你就不會去西域,就算去了西域也不會在回來的途中因為恬兒重視的小葫蘆而將自己的命都不要。”
“痕兒。”程嵐望著方初痕突然決絕的樣子開始手足無措起來,心慌感越來越強烈。
“你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想讓你去西域,煦兒當時剛一歲,我怎麼忍心讓他那麼小爹爹就出門幾個月不回來?可是我卻不能阻止你,只因為我這個後孃的身份。”方初痕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疲憊。
聽妻子提到兒子,程嵐張了張嘴,因為太過愧疚最終任何話都沒有說出口。
“若是我阻止你去,你就算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難免不會想我這個後孃不將你的寶貝女兒當回事,若是恬兒知道我阻止你去西域為她買心愛的小葫蘆,恐怕她會為此恨我一輩子。其他人有何反應我暫且不管,但就憑你們兩人對我的怨就足以讓我一輩子都難以活得心安。”
程嵐張嘴想辯解什麼,卻被方初痕打斷。
“你不用辯解,我瞭解你,在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