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恭敬地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回話了才敢進去,自從父親五年未歸,二叔代任族長之後,自己就再沒有隨便踏入這裡的權力了,這還是五年來第一次進來。
依舊是寬敞的大廳,什麼都沒有變,變的只是主位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蕭雪來得晚,廳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主位上面就是蕭雪的二叔,現在的代理族長,蕭名,旁邊坐了三位神色隱隱有些氣憤的長者,正是蕭家德高望重的長老。
在三人下方,她的媽媽消瘦的身體依靠在椅子上,蒼白的臉上壓抑著一股冰霜寒意盯著對面的幾個人,那邊的幾人是蕭雪不認識的,一個白鬍子的老者和一對年輕的男女。
屋裡的人看見蕭雪進來,也停止了談話,一瞬間被進屋的少女奪走了所有目光。
少女一身最簡單的藍色衣裙,上面還帶了幾塊補丁,稚嫩的小臉由於跑得太快紅暈還未褪去,雙眉微微蹙起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小小年紀粗布麻衣也難掩一身的氣質高華,蹙眉間泫然欲泣彷彿花苞帶露,讓人忍不住想憐惜呵護,只十歲已是這般,不難想象長大後會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對面白鬍子的老者暗暗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這孩子的相貌,卻天生是個廢物,
而跟隨他來的少年從蕭雪進屋眼睛就沒移過,旁邊的少女氣憤地狠狠一掐他手臂,少年才驚呼一聲回過神來,尷尬地衝她笑笑,眼睛卻不時偷瞄著。
給蕭名和長老行了個禮,蕭雪就快步走到黃月雲的身邊,小聲說道:
“母親,您怎麼過來了?薛大夫不是讓您不要下床嗎?”
“我要是再不出來,就不知道我女兒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黃月雲掩嘴輕咳幾聲,久病不愈折磨得女子形容枯槁,可那身凜然氣質卻依舊如出鞘的寶劍,厲眼掃過主位上的蕭名,微微眯起道。
“呵呵,大嫂哪裡的話,雪兒是蕭家的大小姐,怎麼會有人欺負她呢?”
掩飾地笑了下,可在黃月雲冷澈的目光中又尷尬的閉上了嘴巴。一雙三角眼半斂,幽光閃爍。
哼,看你有什麼好囂張的,自己那個沒用的大哥八成是回不來了,這娘們兒也沒多大的活頭了,蕭家現在是他的天下,我看你能張狂幾天?!
白鬍子老者看大廳的氣氛有點壓抑,忍不住輕咳一聲,起身拱手道;
“蕭族長,在下今日前來是受家主所託,解除冷天涯少爺和蕭雪小姐的婚約的,這是當時立婚約時互相所授的玉佩,還望蕭族長成全!”
老者說完將一個嬰兒手掌大的鳳形玉佩遞給了蕭名。
蕭名剛要抬手接過,卻見一道風旋捲起,來不及反應,玉佩瞬間就到了黃月雲的手裡,雖然大病,但是她畢竟是一名八級風系魔法師,只是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幾分,看著手中的玉佩,冷冷說道:
“婚約是我夫君和冷家主所定,旁人有說話的權力嗎?”
“蕭夫人,這也是我們家主的意思,我們家主念及和蕭族長的情誼不好多說,才讓老夫來走一趟,還請蕭夫人不要為難!”
白鬍子老者也沉了臉色,硬聲道。
“當年我雪兒出生,冷家主百般請求才得我夫君同意定下這婚事,如今我夫君未歸,你們就要這般背信棄義了嗎?!”黃月雲氣憤地喝道,又劇烈地咳個不停,蕭雪忙遞給她一杯水,不住的扶著她的心口往下順氣。
薛大夫說母親這病最怕的就是情緒激動,如今這般豈不是雪上加霜了!
“蕭夫人,您也知道,兒時的事做不得準,何況現在……”老者想說什麼又住了嘴,嘴唇蠕動幾下,終是沒有出口。
可是一旁的少女見隨行來的少年不停的盯著蕭雪看,一股熱血頓時上湧,起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