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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內容常常是什麼雜化軌道、軟硬酸鹼、晶體結構之類的。默笙雖不很專業,也不至於置身事外。有一回,話題不知怎麼就帶到結婚生小孩上頭了。記得那時宿舍老大憂心忡忡地哀嘆:萬一將來的小孩又醜又笨怎麼辦? 於是什麼優生學,機率統計論之類都出來了。最後有人總結陳詞:將來嫁人要找有才有貌的,這樣悲劇發生的機率應該會小一些吧? 猶記得馬上有人介面:“阿笙,大概你家以琛那種條件就是上等之選了。”然後是一片調侃。 那時默笙也是有些得意的,離開他之後,所有的過去才都變成了心酸。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天,他和她會擁有自己的孩子,低頭:“寶寶,要多像爸爸一點哦!”這麼好的基因,浪費就太不爭氣了! 發呆回來,文學著作是看不下去了。又隨便翻找小說看。 聽到一邊吸鼻子的聲音,以琛知道某人肯定又看有悲情段落的小說去了。照舊埋頭書寫,不理她。 一會,他就有些不耐,站起身走到她身邊。還沒開口,默笙就帶著哭腔說:“好可憐噢,以琛,女主角就那樣死掉了,她丈夫和孩子都好可憐……” 以琛無言,提供胸膛承接悲傷,瞥了眼她手上的小說,那頁第一句就是—— The depth of loss es later;when the sun rises and you realise that this new day and all the days of your life to e will be without her。 心情悶悶一沉,某種情緒被勾起,悲傷一波波湧上來。彷彿又是當年的絕望,all the days without her……書中是死別,他們那時是生離…… 艱難地,他別開眼,把視線落在遠方,只是不覺加重了擁抱的力量。

許久,以琛淡淡開口:“今天有空,出去走走?”反正勉強工作也是不會有什麼效率了。 “去老街?”以琛取了車,不久兩人已在前行的路上。 目的地是一片偏安在城市一隅的樓房小巷。高聳的現代建築之中,這種帶著古樸氣質的歷史遺留建築群已是現代城市的碩果僅存。 那時學生活動他們來過這裡。 兩人並肩穿梭在巷道之間,夕陽初上,在地平線的邊緣鋪下華麗色彩,讓低矮的瓦房建築一片金碧輝煌。 “這條小街有上百年曆史了吧?”默笙抓上以琛的胳膊,“感覺和我們那時來時變化不大,”許久,嘆一聲,“不知道會不會哪天就被拆建了。”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中國人,大概對於傳統總有一股留戀的,不論是飛簷硫瓦、亭臺樓閣,或是小橋流水、曲巷縱深,總是帶著點滄桑的感嘆的。但是中國人又好像是最會傷害歷史的人,一邊是儲存著對祖先遺產的默契和自豪,一邊又迫不及待地在推到木石建築的土地上蓋起摩天大樓。 多麼矛盾的人種?總是在破壞之後懺悔。 “如果沒有辦法改建成旅遊區或者開發其它商業功能,它的確很有可能被取代。”以琛事實求是。心中也不免有些遺憾的。 “不知道我們的寶寶長大之後,還有沒有機會踏上這種青石路,可以看到這樣盤繞幽深的小巷,可以在路邊攤上買棉花糖吃,可以聽到木門開啟發出那種吱呀的聲音,可以看到滿牆的爬山虎和窗臺上的青苔……” 以琛被默笙拽著胳膊,任她幽幽地道著擔憂和期待。 小巷盡頭,有幾個小販的吆喝。默笙瞅瞅身邊人,低頭從他口袋裡挖出錢包。 “要幹什麼?”以琛伸手要拿回錢包。 “要吃糖葫蘆。”拽緊錢包,很守財奴的模樣。“不可以吃嗎?”誠惶誠恐的口氣。“很久沒有吃到了呢……”扮可憐。 錢包還是被上繳。 默笙嘀咕了幾句。不服氣,但也不敢抗yi。有錢的才是老大。 回頭卻見以琛疾走了幾步,不久捏著一串糖葫蘆回來,遞到她手上。“自己吃完,待會兒不許塞給我。”

兩人繼續閒蕩。以琛忽然停下來,原來路邊有幾人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