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小的孩子我也真教不出什麼深奧的學問給他,只找人用木頭刻了兩隊兵馬,用泥土做了幾種沙盤,教他如何讓兩邊打起來熱鬧而已。只是,這小小地玩具竟讓曹操也感起興趣來了,我只好把沙盤的製作方法傾囊相授,嗚……,又被曹操給剝削去了一樣本事,還落了一身的埋怨。
正卷 運籌帷幄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危言聳聽(上)
華佗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具有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但保養得不錯,滿面紅光,身體硬朗,一點不像60歲的人。當然,傳說他已經百多歲了,我才不相信呢。鬧這些虛的,我也可以宣稱我有一百歲了。華佗對我也是久聞其名了,一個是老神醫,半個神仙;一個是小神醫,大善人,兩人在一起,倒是很般配:一老一小,白髮對黑髮。曹操在自家花園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兩個頭顱湊在一起,完全忽視周圍一切的情景。
華佗對醫學的痴迷真讓我佩服。本來我是得知他今天要為環夫人診治才專門來見他的,結果才報上自己的名字,就見老傢伙激動萬分地要找我好好絮叨絮叨。在交談過程中,我才弄清楚他激動地原因是看到了我給他徒弟的那個藥方。對於一個醫術高超,特別是開刀手術高強的大夫,見到比自己的藥方更高明的藥方,當然就想和它的製造者相會了。而我也想弄清楚麻沸散的配置藥方,所以,對自己這方面的心得毫不保留。兩人越談越投機,慢慢地都進入對醫術的探討中去了,根本就不曾理會身邊出現的其他人。
我和華佗從藥材的選擇到藥方的配置,已經談到手術上去了。現在,我正興致勃勃地詢問華佗為關羽做的那次刮骨療傷。華佗對於關羽的那次表現是記憶猶新呀:“關將軍真是神人,我當時也剛剛製作出麻沸散,就提出讓他服用一劑試試看,可他不肯,大笑道:大丈夫死都不怕,何懼痛哉?我切開他的手臂,颳去骨頭上青色的時候,我自己手心都冒汗,可關將軍依然談笑風生,就和他兄弟喝酒說話,看都不看自己受傷之處一眼,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到我把傷口包紮完畢,他都不皺一下眉頭。”
果然是強人,我聽得咂舌,心想換成我,不管那麻沸散起不起作用,我都要先喝了再說,至少也可當成自我安慰。想到這裡,我問華佗:“先生,我上次在新野看到關將軍的時候,他的左臂好像有些不太靈活。難道他受的傷如此厲害,依先生的醫術也不能完全治好嗎?”
華佗搖頭:“手術很成功。你看到關將軍的時候,應該是下雨之前。新野此處每逢春秋都比較潮溼,關將軍的傷傷及經脈骨骼,即便當時治療的好,也會受些天氣影響。說到這裡,我當時要有子云的傷藥給關將軍用上,今日他的手臂受到的影響怕就不明顯了。”
我笑笑:“我給樊大哥的藥方也是我自己製造的最好的傷藥。那些藥材都很難配置齊全,很昂貴。要不是孫伯符中了毒,我還不會給他用那麼好的藥。先生的醫術真是涉及廣泛,我對毒藥一脈就不得明白,這方面,我還要跟先生多學習才是。”
華佗搖手:“非也,對於毒藥的探究,我也不在行。樊阿在拜我門下之前,一直學煉丹之術,更兼他喜在江南一帶遊歷,對有毒之物倍感興趣,所以,他製毒解毒之術遠在我之上。”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也只好放棄研究這個的興趣了:“先生的麻沸散現在效果如何?”
華佗微笑:“多年研製,現已經達到效果。病人服下後,小半個時辰就不會再感覺到身上的痛楚,可眼看著我在患處動刀而不知痛。”
我皺了一下眉頭:“先生,那就是說如果要急救,比如大將受傷急需開刀或縫合傷口的時候,麻沸散就不能用了,等不起呀!”
華佗點頭:“到也是。可直接將麻沸散撒在傷口上,效果並不明顯。”
我沉吟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