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青年摩娑著她雪白細嫩的肌膚:“我幾曾又騙了你?甜甜,你本來叫什麼名字?”
“孃家姓田,小名叫……”抬頭一笑,害羞地說:“不好聽,就別說了……”
說到這裡,外面又在敲門,李長庭的聲音道:“爺,得走了!”
“知道了!”
錦衣青年由身上摸出了個翠玉雕飾一——只玉老虎。
“這個你拿著……過兩天想著來廟裡……我得走了。”
甜甜接過玉老虎,瞧了一眼,笑逐顏開地握在手心裡,撲上去一抱,便自膩在了對方懷裡。
“幹嘛老送我東西?怪不好意思的……”
“你不喜歡?”
“誰說不喜歡?您瞧……”背過身子,把貼胸的一個玉墜掏出來:“這不是大相公送的嗎?人家一戴上就捨不得摘下來了
錦衣青年還要再說什麼,外面已傳過來嘈雜的人聲,這才為之吃了一驚,嘆息一聲:
“我走了——”
甜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乍聞人聲,嚇了一跳。這當口錦衣青年,已拉門步出。
李長庭就在門口候著,一口長劍已執在手裡,正自焦急,見著青年出來,才自鬆了口氣——
“快著點,爺,揹著您吧!”
錦衣青年還在遲疑,燈光閃爍,一行人已現身當前月亮洞門。
果然是衙門口的來人。
一共是六人,掛著腰刀,拿著鎖鏈,氣勢洶洶,一副要拿人犯的樣子,鴇兒瘦娘賠著笑臉跟在身邊,老遠看見,吆喝道:“相公爺,衙門口查房來啦——”
話聲未了,為首的矮子捕快,已撲身而前,大聲喝叱道:“站著,不許動!”
幾名捕快,更是不容分說,“刷!”地撲了上來,幾把腰刀,團團把二人圍在了中間。
李長庭閃前一步,擋在錦衣青年身前,冷冷笑道:“你們想幹什麼?”
矮子捕快手上拿鎖鏈,嘩啦啦在手上甩著,打著一口廣西鄉音,厲聲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問得好!”說時一雙細長的三角眼,頻頻在二人身上轉動不已。
“不錯,就是你們兩個!”
冷笑一聲,他接著道:“老實告訴你們吧,查房是假,有人把你們給告了,沒什麼好說的,跟我們到衙門去一趟!”一甩脖子:“給我拿!”
其中一人抖手飛出了一道鎖鏈,直向錦衣青年脖子上套落下來。
卻是李長庭眼明手快,左手一探,嘩啦一聲,抓著了飛來的鏈子,叫了聲:“撒手!”
霍地往回裡一帶。
來人捕快,那等蹩腳身手,如何當得他的神力一帶?身子一個打蹌,直向前面倒了下來。
卻為李長庭飛起一腳,踢中前胸,“砰!”一聲,直挺挺地仰面摔倒,登時不再動彈。
眾人乍見,俱都驚叫起來。
“反了!”矮子捕快大吼道:“你們敢殺官拒捕?!”
話聲未已,卻為李長庭反手一掌,擊中在脖頸之上,這一掌力道不輕,矮子捕快嘴裡“吭!”了一聲,便自倒了下來。
群聲大譁裡,李長庭已護侍著錦衣青年閃身長廊。
剩下的幾個捕快,眼看著對方黑瘦漢子如此厲害,不過是照面的當兒,已收拾了兩個同伴,哪裡還再敢妄動,一時間俱都呆若木雞,就連鴇兒瘦娘也嚇傻了。
一行人只是佇立原處,呆呆向這邊看著。眼看著那個黑瘦漢子護侍著錦衣青年,消失於暗夜之中,俄頃間,拔起來一個黑影子,宛若深宵巨雁,已自上了牆頭,接著閃了幾閃,便自消逝不見。
禪房裡點著盞高腳油脂松燈——燈焰由仰頭作勢的仙鶴嘴裡吐出來,光彩熠熠,搖動起一室的迷離,混合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