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禮服,而且她希望我也去,儘管我並不需要買。我遲疑著。和幾個小女友一起到鎮外去是件好事,可勞倫也在。而且誰知道我今晚能做什麼……但顯然是那條錯誤的小路讓我的心思徘徊不定的。當然,我喜歡陽光。但這並非是我心情愉快的全部原因,事實上,根本就不沾邊。
所以我只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告訴她我得先問問查理。
去上西班牙語課的時候,她一直滔滔不絕地說著舞會的事,無暇談及其他,甚至直到上完課的時候都沒停下來過。五分鐘後,我們去吃午餐。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瘋狂的渴望之中,幾乎沒怎麼注意到她說了什麼。我痛苦地渴望著見到他,但不只是他,還有所有的卡倫家的孩子——把他們和折磨著我的頭腦的猜疑一一對比。當我穿過自助餐廳的入口時,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一陣恐懼的刺痛滑過我的脊柱,落到我的胃裡。他們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然後,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顛覆著我——愛德華會再次等著和我坐到一起嗎?
如同例行公事一樣,我第一眼便向卡倫家的桌子看去。當我意識到它是空的時,一陣恐懼的顫抖在我的胃裡翻騰著。帶著越來越渺茫的希望,我的眼睛搜尋著自助餐廳的餘下部分,希望能看見他獨自坐著,等著我。到處都坐滿了人——西班牙語課讓我們來晚了——卻沒有任何愛德華或者他的某個家人的影子。一種無力的荒涼感襲擊了我。
我蹣跚著走在傑西卡後面,不再費神假裝在聽她說話了。
我們來得太晚了,我們桌子上的人幾乎都到齊了。我避開邁克旁邊的那張空椅子,更青睞安吉拉旁邊那張。我隱約留意到邁克彬彬有禮地為傑西卡拉開椅子,她的臉立刻容光煥發。
安吉拉安靜地問了幾個關於那篇《麥克白》的論文的問題,我儘可能答得正常些,儘管此時我正盤旋著落入絕望的深淵。她也邀請我今晚和她們一起去,而我立刻答應了,想要抓住任何能讓我分心的事。
當我走進生物教室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懷著最後一線希望。但在看到他空空的座位以後,新一輪的失望向我湧來。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過得漫長又沉默。體育課上,我們要聽羽毛球的規則講演,這是排著隊等著我的又一次煎熬。但至少,這意味著我可以坐下來聽課,而不是在庭院裡到處被絆到。最好的部分是教練沒能講完,所以明天我又將逃過一劫。在我從餘下的課裡解放出來以前,我根本不去在乎後天他們就要讓我拿上球拍了。
我很高興能離開學校,這樣我就能在今晚陪著傑西卡出去以前自由自在地發脾氣和意志消沉了。但正當我走進查理家大門的時候,傑西卡打電話來取消了我們的計劃。我試圖為邁克邀請她出去吃晚餐感到高興——我確實為他最終明白過來而感到寬慰——但我熱切的聲音在我自己耳中顯得很假。她把我們的購物之旅順延到了明天晚上。
這就讓我幾乎沒有了可以分心的事。我把魚放進調味汁裡醃好,又做了一個沙拉,再加上昨天晚上剩下的麵包,晚餐就準備好了,再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了。我花了半小時專心致志地寫作業,但又把作業給寫完了。我檢查自己的電子郵件,看著積攢下來的我母親發來的郵件,時間越靠後的語氣越顯暴躁。我嘆了口氣,打了一封簡短的回覆。
“媽媽,
抱歉。我出去了。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去了海灘。而且我還有一份論文要寫。”
我的藉口聽起來相當地可悲,所以我放棄了,換成了下面這封。
“今天外面晴朗極了——我知道,我也很震驚——所以我打算到外面去,儘可能地多吸收一些維生素D。我愛你。
貝拉”
我決定用課外閱讀來打發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我來福克斯的時候我隨身帶了一些藏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