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俺們這老龍河裡下過霜的水還要明淨。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活了50多歲了,還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閨女。。閨女呀,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呀,我對你媽媽看法不好,八成上次來看門頭的不是你的親媽吧,是你後孃吧?她怎麼那樣叫人噁心。看了她,我餓的要命也吃不下去飯,今兒個看到你,我吃飽了,還能夠吃三大碗。。,我要有你這樣的閨女,不穿棉襖我也能過冬呀。”
嘮叨媽一席半真半假的話,惹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而那個嫦娥姑娘,只是嘴角有一絲的笑意,像閃電一樣,稍縱即逝,什麼也沒有說,跟在小撮合身後,低著頭朝大柱子家走去。
喜歡揭嘮叨媽老底的大罵子媽說,“嘮叨媽,你看你那個嘴,吃黃豆,拉豆瓣子,也不消化消化,就朝外說,你跟人家這個姑娘也不熟,那能夠開這樣重的玩笑?媽還能夠有幾個,你有幾個媽,都50幾歲的人,說話還想那王小二放羊的一樣,想到哪放,就在哪放,也該有個收攬。你那個嘴,簡直像是破鍋煮驢屎一樣。”
嘮叨媽也不服輸,“我跟嫦娥姑娘嘮嗑,與你那根筋疼,看你吃熱怎麼的,我大嘮叨就這樣的人,直腸子,心裡怎麼想的,嘴上就怎麼說。不像你肚裡盡是彎彎饒,說半截 留半截,讓你家大罵子爹,天天跟你藏夢夢。今天當著這麼多的姑娘小媳婦,我不好說你,你跟你家大罵子爹睡覺,褲子也是脫一條腿,留一條腿。我這個人雖然嘴不好,可我的性子好,有飯就吃,有話就講,有屁就放的,有什麼不好。怕就怕的是,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當面說好話,背地裡使絆子的人。”
大罵子媽自己知道,這嘴上的工夫不是嘮叨媽的對手,丟下一句,“你跟你家嘮叨爹睡覺,都是一絲不掛的,也沒有看到你跑到大路上睡過一回。”從人縫子擠走了。其它人看到這兩個婦女抬槓,抬得臉紅脖子粗的,也都不好意思呆下去,都走了。
東頭何半仙聽人說,那未來的二柱子媳婦嫦娥長的漂亮,在嫦娥臨走的時候,特的攔在路口看了嫦娥。何半仙也曾經看過嫦娥的媽媽,她兩相比較之後,說了一句旮旯村人聽不懂的話,“我看了嫦娥母女倆,我真正理解了什麼叫遺傳和變異,一個是天上的仙鶴,一個是屋簷下的麻雀,仙鶴不以為自己是仙鶴,混同於普通的麻雀,而麻雀卻總認為自己就是仙鶴,你說怪不怪?當初我們旮旯村的兩朵村花,被蘇北的兩個唱大鼓書的拐跑了,我真是有一種莫明其妙的失落感,旮旯村裡無美人。前些年她們還來家走孃家,我湊巧還能夠碰到飽個眼福,這些年,她們孃家也不來了,我這雙愛美的眼那,就目中無人了。如今哪,我這雙愛美的眼又有了用武之地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此言信然。”何半仙就是這麼一個酸酸的破落的老文人,說話都是這樣文白夾雜的,攻其一點不計其餘的,他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旮旯村的老少爺們都是知道的,也沒有誰去和他較真,就像他給人算命一樣,有算準的時候,大部分還是信口開河的多,算得不準。
不少人看過嫦娥之後,也就不再為大柱子抱虧。
“不看不知道,看過嚇一跳,這樣的姑娘說給大柱子,那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惜材料了。”
“我也不是說大柱子這樣的人,就不該有女人,大柱子該有女人,論大柱子的品行該有一個很不錯的女人,只是不該有這樣漂亮的女人,特別是不該有嫦娥這樣百裡挑一的女人。要是大柱子娶了嫦娥,那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說給二柱子,兩個人配,過去講瘸驢配個破口袋,彎刀配個瓢切菜,那是說不好兩樣東西相配,這好的東西配在一起怎麼說來著,奧,叫錦上添花,是不是?二柱子和嫦娥結婚,那就是錦上添花。”
“我看那,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怎麼叫該?怎麼叫不該?那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