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又勾了回來,生了個菊花閨女,比男孩還精明,說是在學校年年是三好學生,你說這不也是何緣嗎?當初你家菊花媽的蘇北男人,找來了,手裡還拿著他和菊花媽的結婚證,是我給你擋了駕,我是村幹部呀,我說他的結婚證是偽造的,他不服氣,找到公社,公社裡我預先都做好工作的,也說他的結婚證是假的,他又來找我,我嚇唬他說,“我說你的結婚證是假的,你不服,公社幹部也說你是假的,你服了吧,”他說,“我還不服,這白紙黑字寫著,通紅的大印蓋著,怎麼能是假的,共產黨的王法還能管不到你們旮旯村?”我說,“什麼王法不王法的,你再在這裡胡鬧,我叫人把你捆起來。”他嚇得乖乖的跑了,這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二憨呀,要不是我成為你,能有你這一家人家子呀。”
週二憨說,“老村幹,你盡提些陳芝麻爛豆子的事情。”說完走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五十七章:高興得早了?
何半仙說完故事,聽了一通幾個老頭的議論,捋著山羊鬍子,煞有介事的說,“至於嫦娥和大柱子事情到底是不是夫妻,我看啊,很難說,出水才看兩腿泥,現在八字還沒有一瞥,我看老李張口緣分,閉口緣分,到底是不是真的緣分,很難說。嫦娥媽來旮旯村,我仔細的看過那個女人的面像,天殼不飽滿,地殼不方圓,怎麼看怎麼像個奸邪之人。特別是那眉宇間向上一挑,更可以看出她不是良家婦女。這種女人詭計多端,說話沒有個準成,很容易前說話後襬手。這樣的女人得防著一手,不見兔子不能撒鷹。老李如果是我,可以玩的更高明一些,更有把握一點,趁嫦娥媽在這的時候,我把大柱子和嫦娥先推進洞房在說,叫它既成事實,管它三七二十一。或者到鄉里先把結婚證領了,先成合法夫妻,看你老女人還有什麼跟頭翻。說了幾句好聽話,李大山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就讓她把閨女帶走了,這不是調虎離山媽?說過的話能不能兌現?還在兩可之間。當初張學良和楊虎城發動西安事變,那老蔣說的也很好聽的,結果怎麼樣?張學良還不是被軟禁起來,楊虎城也莫名其妙的沒有了命,主動權在人家手裡,很難說的呀。”
有一個老頭說,“我聽大山說了,他們也想這麼辦,可是人家不願意。”
何半仙說,“她不同意,她不同意算個屁事,猴子不上套,多敲幾遍鑼,你老來俏再能,你是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大甩爹什麼事情做得我都不佩服,就是他說蘇北那個男人的結婚證是假的我佩服,你有理,你有理到天上講去,在我的地盤上,我說了算。反正我覺得,大山讓老來俏把嫦娥帶走了,如同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我把話說得先放在這擱著。我們今天說的話,哪裡說,哪裡了,不許外傳。大柱子他腦子少根弦,李大山你可是吃了六十年的油糧的呀。”
外邊人議論歸外邊人的議論,大柱子一家子高興得那是手舞足蹈。大柱子那種高興的勁就別說了,他耕地時候唱,挑水的時候唱,趕街下集的時候也唱, 曲不離口。
什麼《三更思春》:
三更天公雞呀叫了頭遍,
月亮在樹梢上打著鞦韆,
心裡頭有個夢合不了眼,
夢裡的故事說著春天……〃
什麼《秧歌調情》:
秧央兒嫩,秧央兒青
秧央兒無嘴有歌聲
去年夏天窗戶下
唱得我妹子好開心
妹妹我的香衫鬆開了襟……
什麼《小放牛》:。
什麼人能數天上星?
什麼人能數地底下的人?
什麼人能起洪澤湖的浪?
什麼人能刮鰲魚的鱗?
南太白能數天上星,
閻王爺能數地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