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三天之後就是年關了,我們要趕回王府,今年不同往年,太后娘娘在宮裡,世子爺這些嫡孫的年夜都要在宮裡過。”
蕭天熠軒眉一蹙,哪裡是他不想回去?分明是眼前這尊大神不願意回去。
想起她那些花樣百出的折磨人的鬼點子,蕭天熠就心有餘悸,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這個狡黠多變的小妖精,一向足智多謀的他也覺得束手無策,對付女人,比對付敵軍難上太多了。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溫聲道:“櫻櫻,過年是萬家團圓的日子,不適合在外遊蕩,這裡終究太過簡陋,不符合你我的身份,不如這就啟程回府吧?”
寒菲櫻一雙漂亮的眸瞳靈氣逼人,揶揄道:“當初瀟灑的一紙休書,把我從淮南王府趕了出去,現在以為三言兩句就可以輕鬆哄騙我回去?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再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在外面已經習慣了,就是喜歡這樣風餐露宿的日子,只是你這位養尊處優的世子受不了罷了,你要是覺得不符合你的身份,就自己回去好了,反正也沒人留你。”
蕭天熠心中暗暗叫苦,昨晚折磨了他一晚上還不夠,現在還在變本加厲,他伸手從後面抱住她,將頭靠在她肩膀上,*溺道:“好櫻櫻,你就看在為夫真心實意認錯的份上,別再計較了好不好?”
寒菲櫻心中湧起熟悉的甜意,但表面上還是板著一張臉,絲毫不肯讓步,怪不得這傢伙在寫了一份子虛烏有的休書之後,就特地交代自己不要張揚出去,說等過了大年之後,他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公佈,原來心底竟然藏著這樣的齷齪想法,休書竟然是假的,讓寒菲櫻十分生氣,當然不肯輕易妥協。
蕭天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說歹說,小妖精依然咬緊牙關不放鬆,還不忘提醒那個攪得他抓心撓肝的承諾。
見櫻櫻始終不為所動,蕭天熠終於丟擲了最後的殺手鐧,“你嫁給我這麼久了,可是連回門的日子,我都沒有陪你去過,今年我打算和你一起去拜訪岳父岳母,你看如何?”
岳父岳母?寒菲櫻一怔,高貴的世子居然屈尊降貴地叫自己爹孃“岳父岳母”?
果然,這個誘人的條件一出,寒菲櫻的心立即就動了,自從被迫嫁入淮南王府之後,爹孃一直擔心她一介商女在王府受委屈,奈何高門深宅,他們雖然擔心,但也鞭長莫及。
寒家兒女的婚事一直是爹孃最放心不下的事,大哥和姐姐都經歷了最揪心的折磨,二哥又如一隻放飛的鳥,他們一直以為自己在淮南王府過得很悲慘,平日也不敢多問,如果親眼見到妖孽的風華絕代,知道自己和蕭天熠過得還不錯,也能讓他們安心不少,以後也犯不著為自己擔心了。
妖孽的一雙鳳眸裡面閃爍著邪魅的光芒,明知道他是在*自己,可寒菲櫻想了想,還是乖乖上當了,故作大度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同意吧,不過你要記住,我一日沒有解除禁令,你就一日不許胡來。”
蕭天熠笑得非常蠱惑人心,“當然,為夫謹遵夫人教誨。”
---
在回京的馬車裡,寒菲櫻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躺在蕭天熠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氣息。
雪貝這小傢伙也在馬車上,此時正在茶几上津津有味地吃著寒菲櫻為它準備的早餐,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小傢伙還是有些懼怕蕭天熠,離他遠遠的。
離開京城的這幾天,寒菲櫻並不知道孔潛手上那件案子的進展,只相信以孔潛的耿直犀利,定然能還那些亡者一個公道,但還是難耐心中好奇,妖孽的訊息一向最為靈通,便問道:“刑部的那件案子怎麼樣了?”
蕭天熠當然知道這件事是櫻櫻在背後主導的,便把最新訊息和她講了一遍。
“你說什麼?長生不老藥?”寒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