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音看著離開的南天,身形不穩,疲憊不堪,但她就是這麼冷漠的看著,直到他走出視線好遠好遠。
楊音上樓,開燈,和南天一樣看著睡夢中的輕宇,顫抖著開始脫衣服,底褲穿了又脫脫了又穿,最後留下一條內褲在身上,輕輕地躺在輕宇的身邊,枕在輕宇的手臂上,卻不敢靠近他,因為他什麼都沒穿。
感受到重量的輕宇,在睡夢中哼一聲“南天”,便將楊音緊到身邊。
直到天際開始發亮,楊音也沒有睡,不僅僅是緊張不安,還聽了一晚上輕宇的呢喃。
“南天,南天”翻來覆去的南天。
輕宇喊一聲南天,楊音便心硬一分,喊一聲南天,便心狠一分。
她甚至期待南天公司看到照片後的反應。
就在這樣的心情下,在天亮的時候她慢慢睡下了。
10點鐘,輕宇悠悠轉醒。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不其然看到了睡倒在一邊楊音。
心中警鈴大響,掀開被子,有……
摸向下|身,有……
種種跡象表明他“犯罪”了!
和酒吧的獵豔一夜情不同,床上的女孩,不,也許昨天已經由他親自讓她完成了由女孩到女人的轉變。
因為,他能看到被單上的點點猩紅。
他用力的迴響昨晚,他確定他做了。
但是為什麼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南天的影子。
南天難受的隱忍著卻會羞澀的給予回應,明明疼痛卻依然讓他為所欲為?
就是因為是南天,所以他才會無所顧忌的侵犯,因為他願意把一生賠給他。
可是現在呢,疲倦的躺在床上的,是楊音!
他輕輕地下床想理順一下思路,至少要給南天打電話確定一下,便被楊音叫住了。
“輕宇,你醒了?”
正在穿鞋子的輕宇身形定了定,僵硬的回過頭。
“你……不多睡會麼……”
“輕宇,你去哪?”
“我……”
“輕宇,你別走,這是你家,我走就好。”
楊音“善解人意”的穿衣服,穿鞋子,走過客廳,拿好箱包。
終於,輕宇叫住了她:“楊音,我們談談。”
客廳裡,沙發上,輕宇和楊音面對面,都低著頭,都不開口。
最後還是楊音先開口:“輕宇,昨天我們在一起……在一起的時候,你嘴裡喊著的是南天這個名字。”
“輕宇,”楊音抬頭望著他:“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我說過,我喜歡你,很喜歡,就算你不打算負責,沒關係,我忍。”
“但是,我們已經發生了實質的關係,難道就不能換來你多看我一眼麼。”楊音哽咽了,死死地盯著輕宇。
輕宇抬頭,看著這個眼淚隨時準備流出眼眶的少女,她才二十二歲,才剛剛畢業,在最好的年華,把最珍貴的給了自己,而自己到底是多禽獸才可以任之不理。那個南天,那個冷漠的南天,狠心離開的南天,不是已經說好了麼,要放棄,不是已經道別了麼。
南天看到我親吻楊音,雖然喊著南天的名字但是切切實實侵犯的人是楊音,也許心裡喜歡的是楊音吧,否則怎麼會搞錯兩次呢?
在沒有看到南天之前,不是標榜著萬年直男麼?也許南天給自己的只是錯覺,而楊音恰恰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
和她在一起,對誰都好,再也不需要想著怎麼去說服父母,怎麼面對別人的眼光。
看著楊音,和她對視,好像真的喜歡上了楊音,因為她不差。
“楊音,我會對你負責的。”
楊音終於哭出來了,不知道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