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了她?」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尚之周不再去看林蕭那張滿含痛苦的臉,雙眼目視著那平靜的河水。想要因此壓住自己的那滿腔的憤怒。
「我做什麼了?」林蕭一副無辜被冤枉的表情,「只要她出事,你就把所有的罪責推到我的身上。週週,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
「難道我冤枉你了?」尚之周憤怒轉身,雙眸直視著林蕭,大聲的質問道。「天唐的那些合作商寧願賠償,也要解除合同。而最終他們合作的公司,卻是你們順德集團,這些,你難道說是我冤枉你不成?」
「商人為利,唐之凌她自己公司出現問題。那些公司看出端倪,寧願付違約金也要與她終止合作,跑來和我合作,為此我還要做好人,把他們全部推出去?對我來說,只要有利可圖,我為何不接受?第一我沒有違法,第二我們的合作都是走的正常程式。週週,你沒有站在我的位置上,你是不知道我的苦的。想當初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為了這個位置付出多少嗎?」
提及過去,林蕭眼中片刻之間,淚水滿目。思及過去,她心中既有痛苦,又有甜蜜。在那段最煎熬的日子裡,是尚之周陪她走過來的。但是等到坐穩那個位置之後,眼前這個女人卻永遠的消失了。
「所以你說天唐的事和你無關?我今天來找你錯了?」過去的事情,尚之周已經不想提及。提及了又有何意義。
「週週,我知道你因為天唐出事,心中難過。但你應該明白唐之凌這些年在外的罪過那麼多人,有別的人對她下手,未嘗不可?如果你需要我幫助,我一定幫你。」林蕭放軟了語氣,她是見不得尚之周難過的。
「你說這些,倒是我恩將仇報,冤枉了你?」尚之周冷笑一聲,「林蕭,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只圍著你轉的尚之周了,更不是三歲的孩子。我不懂你們商業上的那些事,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去調查。」
「那你調查的結果就是這個?是我對天唐下手?」林蕭反過來質問尚之周,「週週,你說我對天唐下手有什麼好處?天唐的的專案,我根本不敢興趣,我們公司也不打算從事影視行業,為了毫無價值的公司,我自己去做這毫無意義的事,這不是傻是什麼?」
確實如此,天唐一個小企業,即使是上市公司,也是那種中小型的創業企業。這種公司本身的實力並不是多強,就算真的上市了,只要股票出現大幅度下跌,公司極有可能面臨退市,嚴重的更有可能直接倒閉。有些人看準這個,經常對那些實力不強的小上市公司下手,一下一個準。這也是很多中小型創業企業家,因此破產跑路,甚至自殺的原因。
「好,你說不是你乾的是吧?那我問你,天唐股票為何會出現大幅度下跌?我聽說有人在暗中搞鬼,說天唐的資金出現問題,還主動去找銀行,讓銀行不要貸款給天唐。」尚之周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氣的差點發瘋。易柏林只說了天唐的諸多問題,而這些都是尚之周主動找人查的,因此還欠下了不少人情。
「你懷疑暗中搞鬼的人是我?」
「不是你,又是誰?順德集團和各大銀行的關係,還需要我一一說出來嗎?」尚之周知曉順德集團的背景很強大,不管在政界還是商界,甚至黑道上,都有些人。畢竟以前的時候林家的祖先是混黑道的,後來成功洗白。家族裡在政界也有些地位頗高的人,很多知曉的人,自然會照顧很多。
「對,我們家和各大銀行確實有些關係。但那又說明什麼?你就以這個為依據,說我暗中搞鬼對付唐之凌。週週,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林蕭的情緒一下子也上來了,「唐之凌有什麼好,你這麼護著她。只要有人對付她,你就懷疑是我做的。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也不能如此詆毀冤枉我,你知道我有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