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凌被吵得,微皺著眉頭。伸出左手按了幾下難受的額頭,見了沒了動靜,又繼續睡去。
尚之周哪能忍受她這副完全不把她當回事的樣子,繞過半圈,走到床的另一側,直接把壓在唐之凌身下的被子用力一拽,扔在了地上。
「唐之凌,你這個混蛋,快給我起來。」尚之周爬上床,把人翻過來,雙手緊緊抓著她的兩隻胳膊,把人拉了起來。
唐之凌的頭痛欲裂,很不爽的睜大眼睛,怒目看向尚之周。奮力掙脫她的牽制。
「尚之周,你有病啊。一大早,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呵呵……」尚之周冷笑兩聲,衝著唐之凌大喊。「我是瘋了,瘋了讓你住進這個家。不是瘋那是什麼?」
唐之凌稍微恢復神志,才注意到尚之周和往日裡的不一樣來。
「週週,大清早,你吃錯藥了?」一大早就鬧脾氣,也不知道她中了什麼邪。
神志恢復大半之後,唐之凌才注意到此時的自己渾身上下僅有下身那幾寸布料遮擋,反應極快的從地上抓起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見此狀況,尚之周在心裡很不屑的說道,你以為誰稀罕看你?
「你立刻從我家滾出去。」右手指著門,繼續說道:「明天我們就去離婚,從此再無瓜葛。」
「你說滾就滾?還有我們婚姻不滿一年,沒辦法離婚。不然會以騙婚罪,在牢裡住上五年以上。」唐之凌見尚之周生氣,她也不氣。昨夜宿醉帶來的不適感,讓她很想再繼續休息。
「好,不能離婚是吧。您老人家,從我家離開。這樣總行了吧?你也別說,這個也需要去坐牢?」尚之周的暴怒脾氣,已經減了大半。
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還有些發怵。她本來膽子也不似一般人大。既害怕老鼠,又害怕蛇。所以一般晚上她是極少十點之後回家的。夏天還好說,冬天從未有過九點之後回家的事情。
夏子嵐在的時候,只要她有空,尚之周晚上七點不回家,她就會去接她。以至於有一段時間,顧書勉還拿她打趣,說她像是她們尚家的「女婿」。
「我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害怕,前兩年還出現過小偷。還好當時我及時報警,要不然小命也沒了。」唐之凌說的楚楚可憐,好似那次真的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樣。
「……」
尚之周聽了這話,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
第19章 戲精
唐之凌對尚之周總是能夠放下所有的姿態,在外的時候,那種強勢的讓人心生畏懼的氣勢,到了她的面前,全成了小女人模樣。
她說出兩年前事的時候,那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神,很是配合她那張絕美的臉龐,絕對會讓人心生三分憐惜。
尚之周語塞,好似她在置之一個柔弱女子的生命安全於不顧,逼著她回到按個充滿危險的家。在腦海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對著自己嘲笑兩聲,她尚之周何時淪落到如此地步。
即使自己膽小,當年凌晨在火車站打的回家,或者說回曾經那個自以為是家的地方。傾盆大雨夾雜著雷聲,也不知是因為自己做了叛逆的事,忤逆了父母的話,那是懲罰,還是讓自己從那種過度逃避的偽裝出逃出來。天黑的只剩下如墨一樣的顏色,整個h市的街道死一般的寂靜,彷彿人的心也跟著死了一樣。
當時為何不會感到害怕呢?或許不是不害怕,而是太想回去,太想回到那個人身邊。只因為自己的世界只剩下她了,也只有她了。但是呢,這個世界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所有的夢也在那一晚破碎,然後從那個華麗的美夢中醒過來。
人生不就是如此,得到失去,總之在這兩個之間徘徊。
「以後不要在喝的爛醉回家了。我朋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