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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怔了怔,隨手丟開錦盒,將她輕輕擁了,低聲道:&ldo;中毒而亡。&rdo;
意料之中。
裹著被露水沾得薄濕的單衣,可淑妃身體有點發冷。
她輕嘆道:&ldo;大約都說是我下的手罷?&rdo;
唐天霄道:&ldo;她的床榻邊掉落一枚玉佩,有宮女認出是你佩戴過的。&rdo;
&ldo;還有呢?&rdo;
&ldo;很多人可以證明,你和容容並不親熱,昨天你卻出乎意料地去了明漪宮,並且一去老半天。&rdo;
&ldo;還有呢?&rdo;
&ldo;容容所中之毒,是北方的一種迷香。據說,只有北赫某個神秘部族懂得配製方法。&rdo;
&ldo;還有呢?&rdo;
&ldo;有人說,可淑妃輕功不錯,她兩個侍女身手也好。明漪宮院牆不高,距離怡清宮也不遠,潛進去不難。&rdo;
&ldo;還有呢?&rdo;
唐天霄嘆氣:&ldo;還有,證據太多了,我問他們,是把朕當傻子了,還是把淑妃當傻子了,連害死堂堂的貴妃娘娘,也能在片刻工夫讓你們查出這許多證據來。所以,讓他們徹查去了。&rdo;
他低頭審視著懷中的女子,&ldo;你是怕我護不了你,再次讓你被人關大理寺去?&rdo;
&ldo;不擔心。&rdo;
&ldo;哦?&rdo;
&ldo;便是關進去了。有你陪我呆在裡面,也沒什麼大不了。&rdo;
她說得不以為然,唐天霄卻覺得頭皮又癢起來,苦笑道:&ldo;算你厲害!我還真不敢再讓你進去了!&rdo;
可淺媚握緊唐天霄丟在一邊的錦盒,嘆道:&ldo;我知道你現在是真心待我好,真心捨不得我受委屈。&rdo;
唐天霄怔了怔,笑道:&ldo;你這話可奇了。我什麼時候不曾真心待你好了?&rdo;
可淺媚盯著他,忽然也笑道:&ldo;如果我們是尋常的夫妻,一定可以吵吵鬧鬧卻和和美美地過上一輩子。就和……肖霄和容容一樣。&rdo;
她把輕飄飄的錦盒交給他,說道:&ldo;是宇文姐姐昨天給我的。她讓我在皇后生辰之後轉交你。&rdo;
&ldo;容容……&rdo;
唐天霄動容,不顧晃動了小舟,猛地坐起身,開啟了錦盒。
竟是一枝春日裡初初萌芽的嬌嫩柳梢。
色已變,葉已枯。
只是持在手中時依舊柔軟地在風中擺動,依稀見得那一年韶光明媚的青蔥稚嫩。
桐花爛漫,柳垂金縷。
他眼睛裡只看到了春光裡最明媚的她。
沉靜,從容,嫻雅。
挺秀如碧玉妝就翡翠裁成的一株新竹。
她並不十分妍麗,卻有十二分的令人沉醉的清雋磊落風姿,比皇宮內苑那些艷麗奪目的牡丹芍藥更勝一籌。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動,不得不承認自己心折於她放下高傲後的溫婉和柔弱。
她於他彷彿是等待已久的慰藉。從此他的寂寥再不必形單影隻。
他相信她也為他心動,更相信這大周的天下沒有他帶不回宮的民間女子。
他折一枝嫩柳,親手扣到她的前襟,說:&ldo;切勿負我。&rdo;
而她呢?她紅了臉珍愛地撫著那枝嫩柳時說了什麼?
錦盒裡還有一張裁得方方正正的箋紙,壓於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