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對藥物很敏感,他們出門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劫擄。會大大提高事情的難度。
但是阿梅阿杏就不同了!她們只不過是十歲的小姑娘,思想簡單,防人的心思也不重。而這迷藥又是阿水帶著的夥計灑進茶水裡的。
將他們劫走便是輕而易舉!
賈天靜贊同的點頭,“阿悠說的對。若是沒人策劃好這一切,黃大娘傷的也太巧合了些。”
“可知兇手是誰了?”唐仲捏著手心問道,阿水被折磨成那樣,行醫者最是瞭解渾身經絡,唐仲可以想象阿水被人活生生拔掉指甲時那種非人的痛苦和折磨。
陳悠咬著唇,雙眸中一片恨意,“趙大夫!”
在去碼頭的馬車上,阿北就與她說了兇手,阿北他們在碼頭畫舫找到阿梅和阿杏時。阿水早已經痛的昏迷。
可是陳悠知道,趙大夫只不過是個施刑者而已,真正在背後安排這一切的。不會是這個沒腦子的!
如今趙大夫被抓到,不過是個替罪羊!
秦徵並沒有提到這個人,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實力,恐怕連秦徵都要忌憚,而他們現在想要抗衡就更難了。
陳悠從來不是要強的性子。很多時候她都甘於安樂。
只要生活富足,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便很滿足了,可直到這次阿妹阿杏被擄才讓陳悠醒悟過來。
社會就是如此殘酷,尤其是在帝王統治的大魏朝,人類的分階是如此明顯!若是不做上等人,便只能被人踩在腳下,而她的醫術也終會成為累贅,或許更會變成別人殺人的兇器!
有多大的才能便要有多高的地位駕馭。這句話不是並無道理的。
如果今日他們身份高崇,那她還用求到秦徵那裡?
阿梅阿杏出門也不止會只有阿水兩人保護,更甚者,阿梅阿杏根本就不會被擄!
自從生活變得富足後,陳悠就龜縮到了殼中,不但如此,她對秦長瑞擴張百味館還很是反感,所以新藥膳的研製,她已經很少參與了。這兩年,她許多時候都待在保定堂中。
雖然秦長瑞從來沒有怪罪過她,陳悠甚至覺得秦長瑞這樣的努力是不被認可的。
可直到這一刻,陳悠才明白權利勢力的重要性,沒有權利如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難道就靠著她這樣單薄的身軀和醫術?
要知道,在大魏朝,絕大多數的人可不是死於疾病!而是爭鬥!
她已經逃避的夠久了,前世便是這樣逃避懦弱的性子,難道再活一世,還要重走老路?
陳悠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是這樣清醒,即便這種清醒和理智並不是她從開始就想要得到和追求的。
可是為了身邊要保護的人,又有誰做什麼事都是隨著自己的喜好的,有太多的不如意,只能自己去慢慢的承受!
在摘取成功果實的路上總是充滿各種艱險,可是為了阿梅阿杏,她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
從前世就開始逃避的東西,也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了!
這麼多年下來,她竟是第一次看的這樣透徹!
歲月的長河會慢慢沖刷掉人的稜角,留下的,只會是最強烈的信念和永不磨滅的意志!
想通的陳悠雙眸深邃而又璀璨,微微抿著淡唇和堅毅的神色,讓無意瞥到她的唐仲整個人一怔。
小花廳裡大家都在沉默著,等了良久,秦長瑞還是沒有回來,唐仲抬起頭,道:“累了一日了,都去睡吧,這件事明日定會有個了結的。”
陶氏受了驚嚇,回來時,又吹了寒風,這個時候有些發熱,精神便恍惚不濟。也只是憑著意志支撐著。
陳悠觸到陶氏手的時候,陶氏的手心滾燙,“娘,你發燒了,我送您回房休息。”
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