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只是望了我們兩眼,也回房去了。
“怎麼了?”我準備也回房,卻感到桑桐步調漸慢,似乎目光在關注什麼。
“沒什麼,走吧……”桑桐晃回神,伴著我的腳步一去往賬房去,我自然也沒怎麼在意。
剛把帳房的房門關上,我顧不了許多的伸手將桑桐抱入懷中,讓他依靠在大門門板上,我抱緊了他,不停感受著懷裡的溫暖,此刻的我,其實並不是害怕,而只是在尋求一種心靈的安慰,我忽然有些莫名的激動,在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能如我這般幸運,有個真心疼我,愛我,甚至不惜為我犧牲一切的男人,我雖然身在女尊,但仍舊感受到自己是被保護的。大女人與小女人的感受,同時體會,像是生在蜜罐之中。
只是,我唯一的遺憾的是,除了之前尚算不錯的物質生活外,我能給與他的,除了愛情,就只剩下生命了,我是一個普普通通,再簡單不過的老百姓,即使這一路做著生意,想必那些官家也是有人授意與我交往的,我似乎從來到這裡之後,就過著別人安排的生活,除了朋友是真之外,這一路的經營,生意上的周旋,看起來是我的智慧起了作用,而實質上,還是跳不出刺月給的框框。
所以,我沒有環境可以成長,我還沒來得及擁有力量,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相公!相公!怎麼辦,我好無力,好沒用。”撒嬌或是懊惱,我埋在他懷裡,不停宣洩著情緒,我覺得自己在刺月面前,就像是隻被宰的兔子,想要掙扎,但懸殊太大。
“奴家說過了,誰也不可以搶走奴家的寒兒,任何人都不可以,寒兒只要這樣就好了,那些東西,太髒,沾不得。寒兒只要做奴家一個人寒兒,其他的……都交給奴家吧。”桑桐捧起我的臉,淺啄幾口,暖暖的看著我,滿眼的喜愛。
是了,就是這樣的態度,這種語氣與動作,每次我灰心與失落的時候,他都是這樣鼓勵著我,溺愛著我,我只要是他一個人的就好了,所以其他人怎麼看我,他從來都沒在乎過,我就這般被他嬌慣著,保持著那前世一直擁有的天真,所以內心才能承受那麼多的打擊,因為我知道,就算我摔倒了,桑桐總會在我的身邊,將我拉起,輕輕拭去我的淚水,吻著我的傷口。
呵……今日我才瞭解到,我的相公竟是這般的用盡心思,讓我再離不開他,表面上一再的縱容,卻在另一面上,不惜斬斷一切我可成長的機會,對他產生強烈的依賴感,竟是如那刺月一般,擁有強大的佔有慾,可惜,我並不討厭,卻帶著竊喜,只因物件是我的相公桑桐,所以我甘之若飴。
“可是那個人是誰?”摟住他,避開他的臉,我這時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寒兒還記得,奴家是從一戶大戶人家出來的嗎?”桑桐摸著我的頭,語調平淡的說道。
“記得,你說過,你是一戶人家的奶父,後來因為身體不好被趕了出來。”就是因為他之前的事情,我記得很牢,所以我感受不到他有任何的疑點,或者說任何可能與刺月交換的籌碼。
“奴家一句都沒欺瞞寒兒。”桑桐將我拉開,而後牽著我來到軟榻旁,跟著脫去外袍躺了上去,還不忘向我伸出了雙臂。
“只是避重就輕了。”不滿的嘟囔著,卻還是爬上了軟榻,窩進了他的懷裡,這是我們交談的一種方式,因為我們都覺著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最能放鬆,所以我們交換心思的事情,都喜歡躺在一起,身體相貼,感受著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
“寒兒別惱,奴家並非有意隱瞞,只是這其中內含之事,不便吐露,若不是迫在眉睫,奴家定會將這事兒帶入土中。”桑桐似乎很怕我生氣,側身將手搭在我肩膀上,不安的晃了晃我。
“我沒惱,都是因為我……怕是這次要引來相公的舊識吧。”我怎麼會去生桑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