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又給莊沐晴打了電話,拜託她去幫忙處理一下公寓的事。
「我走得比較匆忙,只好麻煩你了。」
莊沐晴也聽說了沈之冰的事,雖然齊箏沒有多說,但她還是忍不住關心起來:「學姐她還好吧?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齊箏回頭看了沈之冰一眼,意外發現她竟然一直在看她。見她突然轉身才錯開眼,這樣更是明顯。
「我們能處理好的,別擔心。」
掛了電話,齊箏抿唇想了一下,走到沈之冰身邊。
她一落座,沙發就陷了下去,連帶著沈之冰也晃了幾下,兩人並肩挨著:「你是不是介意我跟阿oon打電話?」
沈之冰語氣平淡,沒太多反應:「不會。」
齊箏低笑:「阿oon是朋友,永遠都只是朋友。」
沈之冰聞言,抬眸望著她,不知她準備說什麼。
「但你不一樣,你是老闆,是上司,是家裡的領導,也是我今後生活的伴侶。」齊箏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你在這裡最深處。」
沈之冰怔了一下,不好意思起來:「我沒有很介意,只不過有的時候看見你跟別人走得近,會控制不住覺得不開心。」
她像是對自己的這種反應不太滿意,可是又控制不住,便只能懊惱。
「我以後會注意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其實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束縛你太多。」
齊箏卻是搖了搖頭:「哪怕我是風箏,線也只有你可以握著。被你束縛,我心甘情願。」
沈之冰不久前還有些躁亂的心,被徹底撫平了。
下午兩人討論過後,決定在家下棋。
沈之冰的運氣不錯,接連擲出了幾個六,飛機順利起飛,而齊箏則只有一架出庫。
「要不,你幫我投幾下?」
沈之冰認真數著格子,將棋子放下,不假思索地拒絕:「那怎麼行,我幫你投的,還能算是你的飛機嗎?」
「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用分那麼清楚。」
沈之冰依舊不上當,對待飛行棋這種遊戲,她也是很認真的。
「我的也是你的,那你讓我先走完怎麼了?」
好像很有道理,齊箏安心「落後」,丟不出六也不怎麼著急了。
沈之冰的兩架飛機順利回到起點,她把棋子反扣,眼神終於明亮起來。
齊箏看著她真正放鬆下來,心裡自然高興。
突然沈之冰主動提起了這次的事:「其實新聞剛出來的時候,我的確有點懵,完全找不到方向。」
齊箏把棋子放下,靜靜聽她說著。
「後來又覺得害怕,覺得自己藏了很久的秘密被公之於眾,有種說不清的羞、恥和窘迫。我很少經歷這樣的情形,從小到大都會努力讓自己保持從容優雅,無論遇到多難的事,都不會讓自己失了儀態。」
她很少提及家裡的事,但齊箏不是外人,沈之冰便不再刻意隱瞞:「到最後,我覺得累。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不想去挽回,也不想去面對,更不想按照以前的方式去生活。」
這不過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根源其實在於多年來大家族的苛刻標準與深切期望。層層重壓最後都落在沈之冰的身上,別人只看到她身上的榮耀與光芒,卻無人在意她所承受的壓力與孤單。
「可以分給我一半。」
沈之冰朝她笑,覺得心甜但仍是搖頭輕嘆:「沈家的事很麻煩,我不想把你牽扯進去。我明天要回大宅,拖了幾天,他們也該等不及了。」
「你不準備帶我見家長?」
沈之冰咬唇,認真解釋:「當然是要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