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寵,而正是明哲保身了。”呂舫蕭沉思道。
“這話怎講?”姚玉露還是涉世未深,聽著呂舫蕭的話也是有些疑惑,保全自己莫非也是這般難?
“你若是失勢定是會有人來踐踏,若是受寵又會有人來追捧,後宮本就是這樣,小主這般聰明,應是想得透的。”呂舫蕭這些年在宮裡已是見了太多太多,這樣簡單的道理她說的句句屬實,卻也是想告誡姚玉露,莫要太過消極,否則路只會走得更艱難。
“我不信命,我始終不信,可是自從進了皇宮,我便不得不信了,眼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呂舫蕭看著姚玉露疲累的神情,安慰道:“小主若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就不要去想,等時候到了一切自然會好。”
呂舫蕭所指的時候,連她自己也拿不準該是什麼樣的時機才是姚玉露翻身的機會,可她看著姚玉露年輕俏麗的臉龐,總覺得那一天離得不會太遠。
“你說的總是沒錯,或許我聽你的才是。”姚玉露微微垂著頭說道,不歡不喜的臉上便是霎時連落寞都沒有了。
這樣被人侍候著的日子,當時為秀女時的心高氣盛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最初進宮的目標都快淡忘得一乾二淨了,便是堅強驕傲的姚玉露,也被這宮闈內的紛爭擾亂了心房,獨留下了一具死了心的皮囊。
夜晚,姚玉露已經洗漱完畢,見小玄子這一天起早貪黑已是兩眼都打上了瞌睡,凝兒和蕪兒又要在寢居門口侍奉著一夜,連呂舫蕭都難睡踏實,她有些心疼這些平日裡與她朝夕相處的人兒,便說道:“你們四個去把暖閣好好收拾一下,往後小玄子睡在廳內,凝兒、蕪兒、舫蕭,你們便睡在暖閣。”
這話讓四人大驚,只見小玄子連忙說道:“奴才方才打了瞌睡,怕是惹小主不悅了,讓小主煩心,還請小主恕罪。”
“是啊,小主,這樣不合規矩,奴婢萬萬不敢。”
姚玉露有些無奈地看著眾人受寵若驚的模樣,說道:“我夜裡睡覺也不需人伺候著,你們休息好了又不是壞事,何況我說的話你們莫不是不聽?”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眾人小聲地應道,倒是呂舫蕭有幾分擔心地問道:“奴婢知道小主的好意,可這樣若是被旁人見到,怕是要給小主添麻煩了。”
“月玫宮本來就沒什麼人來往,又何況是這深更半夜更不會有人來,你們便放下心來就好。”
眾人聽了姚玉露這番話,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來表達感激之情,只能默默接受下小主的這般好意,等著來日回報。
夜深了,姚玉露躺在床上,這一晚卻睡得最踏實,雖是方才因為楊選侍的話有些不悅,可是心裡想著安睡的蕪兒、凝兒們,也是安心了不少。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空氣中滿是被豔陽照耀的暖夏之氣,園中的花花草草一片綠暗紅稀,百花的芳華微微褪去了些許,可是綠葉卻是濃重得毫不寂寞,便見那點點的稀紅映襯在大片的濃綠之中,更是“晚花酣暈淺”,再望向那園中的偏偏草綠色的覆蓋,層層疊疊地,無邊無際,綠得深,綠得沉,綠得爽亮,綠得動人心絃。
正是這樣一個綠肥紅瘦的日子,宮中的人兒們卻是匆匆地忙碌了起來,原來是到了夏至的時節。
這一天,眾妃嬪們都要前往皇后宮中拜見皇后,享夏至之禮節,待到晚上更有皇上來與眾妃嬪用膳,便是宮中的不少人都趁著雞鳴時刻就起了床,宮人們侍候主子熟悉,主子們也是忙著打扮,想在這樣的夏日裡和那花朵綠草爭上點點光輝。
夏至這一日,妃嬪們晌午的時候要與皇后共食過水麵,所謂“冬至餃子夏至面”也是這個道理,午後又將在皇后那裡一起乘船到煙雨湖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