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用你走。”
我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巨大的黃色符紙,硃砂研磨成的粉末放在瓷盤中,灌入公雞血。
我將盤子遞給趙夢浮,“吐一口唾沫。”
呸——
我擦拭去臉上的唾沫星子,“我是讓你朝著盤子裡頭吐!”
“哎呀,哥哥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趙夢浮血脈至陰,唾液可通靈。
我用符筆,在像被單那麼大的黃紙上,寫下密密麻麻的清靈咒,又就地取材,砍下幾根竹篾做傘骨。
幾分鐘後,一把漂亮的黃色符傘做好。
我拿起手電筒,照向前方山腰的位置,“那兒應該就是駐馬驛村口的位置,運氣好今晚我們能到那兒借宿。”
趙夢浮嚇得俏臉煞白,“潛龍哥哥,你該不會是要……飛過去吧!”
從我們這兒,直線到駐馬驛,只有不到二十公里。
可如果步行走起來,至少得是三天的路程。
我聳了聳肩,“我剛晉升神仙道士,像這種符咒還是第一次使用,你信不過我的話,可以另想他法過去。”
趙夢浮望著腳下深淵,咯噔嚥了口唾沫,咬牙似鼓起十足勇氣,“好,我相信你!”
“走!”
我抓著趙夢浮的肩膀,向著前方懸崖縱身一躍。
有清靈符加持的紙傘,帶著我們隨風向著西北方向的山腰飄蕩。
腳下崎嶇的山嶺,平日需要走幾個小時的山路,此時一閃而過。
山風吹拂,衣角擺動,遠處燈火飄搖,腳下山嶺寂靜。
趙夢浮喃喃的道:“哥哥,好像沒那麼可怕,反而還有點浪漫哎。”
我全神貫注催動咒決,絲毫不敢有任何分神。
否則的話,浪漫就會變成血色浪漫。
我們在空中飄蕩了二十分鐘左右,符咒製作的紙傘緩緩閉合,我們也站在一處低緩的山坡上。
趙夢浮欣喜的從我身上跳下,“好好玩,我還想再玩一次!”
我沒有理會她,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
山村人休息得早,這個時間借宿,恐怕會打擾旁人休息。
我正猶豫,要不要原地生火紮營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叮鈴鈴的聲響。
“陰人過道,生人迴避。”
叮鈴鈴——
“陰人過道,生人迴避。”
低緩而沉重的敲擊聲,由遠及近,我看到一盞綠皮燈籠,在不遠處的山林中晃動。
趙夢浮嚇得俏臉煞白,“潛龍哥哥,我們……我們該不會碰上髒東西了吧!”
“把你髒兮兮的爪子,從我腰上拿開。”
我拍掉趙夢浮的爪子,凝神看向林間陰翳處……